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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死亡和空虛!&rdo;我高聲地說。
我重複了幾次這些字眼。它們在我心裡發出像混和著對貝朗熱爾回憶的悲傷回聲。三隻眼睛的惡夢和使我去追尋貝朗熱爾的惡夢混雜起來。我站在可怕的小教堂前躊躇不定,不知怎麼辦……
少女的腳印把我帶到蓄水池旁,在它的附近有四個地方出現了一對細長高跟的鞋底的印跡。池的上方有一個磚瓦的圓頂。過去,這裡有一個桶用軲轆吊下井去,把從房子頂上流下的雨水吊上來。
當然,沒有任何有根據的理由使人相信一件罪案已發生。這些腳印呢?這些跡象還不足以證明。但我感到渾身是汗,我俯身向著浮起一陣潮濕長黴氣息的池口。我低聲地呼喚:
&ldo;貝朗熱爾……&rdo;
我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點燃一張紙,讓它的火焰旋轉,然後把它拿到蓄水池的口上。但我只看見像墨水一般黑的動也不動的一潭水。
&ldo;不,不,&rdo;我提出異議說,&ldo;這不可能!我沒有道理想像這樣可怕的事。為什麼人們會殺死她?受威脅的是叔叔,不是她。&rdo;
不管怎樣,我繼續我的尋找,跟著男人的足跡。我這樣就走到了墓地的另一邊,接著我走到一條松樹大道上,在那裡我看見一灘灘的汽油。汽車是從這裡開出的。輪胎的印跡穿過樹林。
我不堅持下去了。我突然覺得我首先應關心叔叔,保護他,和他商量。
我因此返回郵政局,但想到這是星期天,叔叔把信投入郵筒後肯定會回到圍地。於是我跑到寓所,大聲對瓦朗蒂納說:
&ldo;我叔叔回來了麼?他看到我的字條了麼?&rdo;
&ldo;沒有,沒有,&rdo;她對我說,&ldo;既然先生說過要到圍地去。&rdo;
&ldo;正是這樣,他會經過此地的。&rdo;
&ldo;完全不是這樣。從郵政局,他透過梯形實驗室的新入口,直接到圍地去。&rdo;
&ldo;要是這樣,&rdo;我說,&ldo;我只有穿過花園。&rdo;
我急忙地走去,但花園的小門上了鎖。這時候,雖然沒有什麼事使我肯定叔叔是在圍地裡,但我卻認為他必定在那裡。我擔心我的幹預太遲了。
我呼喚,沒有人回答。門仍關閉著。
我在恐慌中返身走向房子,走到街上,繞過房子的左邊,最後從新的入口處進入房子。
一道兩邊是兩座小樓亭的很高的柵門,從這裡可以通向一個寬敞的院子,在這院子裡有著梯形實驗室的後部。
這柵門也是關閉著的,我叔叔用一條粗大的鐵鏈把門掛起來。
怎麼辦?
我想起那天先是貝朗熱爾,後來是我,曾爬上去過。我沿著圍地的另一邊走,以到達那古老的路燈處。這同一條僻靜的小徑沿著那厚木的柵欄一直伸入草場中。
當我走到小徑的盡頭時我看見了那路燈。這時候,有一個男人出現在圍牆上面。他抓住路燈杆,滑了下來。不用懷疑,這男人是從圍地出來的,剛離開叔叔。在諾埃爾&iddot;多熱魯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我和他之間的距離使我看不清他的臉孔。他一看見我就立即放下了他的軟帽的帽簷,把圍巾的兩端捂在臉上。灰布的寬大的旅行風衣遮掩著他的身體,但我覺得他的身影比那戴夾鼻眼鏡的人要瘦削些,身材要小些。
&ldo;站住!&rdo;當他跑遠時我大聲喊起來。
我的命令只能使他加快逃遁,我徒然地一邊往前沖一邊咒罵,並威脅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