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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韋勒莫不久就站了起來,走到河岸邊去了。行動的時刻到了。
什麼行動?我沒有考慮。自從我被俘以來,我一點也不為個人擔憂,雖然韋勒莫曾談到他打算要和我進行一次有點粗暴的談話。圍地的巨大秘密繼續佔有我的思想,眼前的事件不能支配我,除了它們與諾埃爾&iddot;多熱魯的事有關。現在有人知道了真相,現在社會正在知道。我怎麼會為別的事擔憂?除了邦雅曼&iddot;普雷沃泰勒的正確的推論、他的研究的創造性和他所獲得的結果的重要性以外,我還能關心什麼別的事?啊!我多想知道!新的假設包含些什麼?它是否與現實情況相符?我是否十分滿足比別人更深入到這現實的核心,並且收集到更多的意見?
過去使我感到驚訝的是無法理解那種現象。現在我更為此而驚訝。站在聖殿開著的大門前,我卻沒有看見什麼。沒有任何光芒能吸引我。邦雅曼&iddot;普雷沃泰勒要說些什麼?這些在天空一角飄蕩的雲彩意味著什麼?要是它們過濾了來自夕陽的光線,要是它們對銀幕上的形象產生影響,為什麼邦雅曼&iddot;普雷沃泰勒在電話中問我那堵牆面的事,而它正是朝著天的另一邊,這就是說,朝著太陽升起的一邊。為什麼他接受我的回答像是在肯定他的假設?
韋勒莫的聲音使我擺脫了遐思,我重新走近離開了幾分鐘的窗子。他俯身向著透風窗的上面,冷笑著說道:
&ldo;餵!馬西涅克,你準備好行動了麼?我將帶你到那邊去,這樣我可以免去繞樓梯。&rdo;
韋勒莫繞過樓梯走下去。我不久就聽見了發生在我下面的爭論的聲音,後來變為嚎叫,最後是一片讓人有強烈感覺的沉寂。這時我首先想到韋勒莫準備好的可怕場面,但沒有對倒黴的馬西涅克產生憐憫,只是顫慄地想到也許要輪到我了。
正如韋勒莫所說的,事情發生了。馬西涅克像木乃伊那樣被捆住,口裡塞著東西,僵直地從地窖裡慢慢走出來。韋勒莫跟著走來,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拖到河畔,讓他上了小艇。
這時他站在岸上,對馬西涅克說:
&ldo;馬西涅克,這是我第三次明智地對你說話,要是必要的話,我一會兒還要開始第四次。你將讓步,對麼?想想看,要是你處在我的位置上,你會怎麼辦?你會像我一樣行動,對麼?你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說話呢?口裡塞的東西妨礙了你麼?頭部動一動,我會替你拿掉。你同意了?不同意?這樣的話,你會覺得自然而然我們開始了第四次,也就是我們談話的最後階段。要是你覺得不愉快,我很遺憾。&rdo;
韋勒莫坐到他的受害者旁邊,拿起帶鉤的篙,把小船推到尖端露出水面的兩條柱問。
這些木柱限制了我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向外觀看的範圍。河水在船周圍跳動,發出閃光。月亮已從雲彩中顯露出來。我清晰地看見行動的細節。韋勒莫說:
&ldo;馬西涅克,不要固執,這沒有用的……嗯?……什麼?……你覺得我幹得太粗野了麼?你像玻璃那麼脆弱麼?好了!我們到達了麼?好極了!&rdo;
他使馬西涅克靠著他站住,用左臂圍著他。他又用右手抓住系在兩根柱子中間的繩子上的鐵鉤,拉了繩子,把鉤尖穿到綁在馬西涅克的肩上的繩子下。
&ldo;好極啦!&rdo;他重複說,&ldo;你看我用不著抓住你,你自己會像木偶那樣獨自站著……&rdo;
他重新拿起篙,用鉤子摳住岸邊的石頭,使小艇在馬西涅克的身體下面滑過去,這身體不久就開始下沉。繩子彎曲起來。馬西涅克只有半個身體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