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2 頁)

十二行配置著可移動的坐墊的椅子圍著稍為傾斜的座池，這座池每層有列成寬闊的半圓形的十二個階梯座位。此外還有一圈寬敞的包廂，後面有一個室內散步走廊，走廊的頂棚只高出地面三四米。對面是牆壁……這牆與半圓形梯形劇場分開，建立在第一層磚石上，一個樂池的空間使它與觀眾分開。還有一道一人高的鐵柵防止觀眾走近，至少是在中央部分防止走近。這道鐵柵十分嚴密，有尖銳的頂上鐵角，還有很密的橫條，要伸過手去都不可能。

銀幕是在中央，和第四五行的階梯座位差不多同高。兩條八到十米的壁柱界限著牆壁，支撐著一個突出的門。這時候，這一切空間被一個鐵幕遮住，這鐵幕上倉促地用五顏六色的塗料畫著一些刺目的風景和笨拙的遠景。

到了下午五時半，已沒有一個空位子，每個角落都被佔滿了。警察下令關上柵欄。人群開始不耐煩，可以感到在他們的說話聲和笑聲的嗡嗡響中有點神經緊張的味道。玩笑變得更尖刻了。

&ldo;要是失敗的話，&rdo;我的一個鄰座的人說，&ldo;那將會發生爭吵。&rdo;

我在吵鬧聲中和幾位認識的新聞記者躲到散步走廊上去，而那裡的吵鬧的人群更是怒氣沖沖，不像樓座的觀眾那麼輕鬆。

一個我最近常打交道的訊息靈通的記者說：

&ldo;對，會有爭吵發生。但對可敬的馬西涅克先生來說，危險不在於此。他還有更大的危險。&rdo;

&ldo;什麼危險?&rdo;我問道。

&ldo;逮捕。&rdo;

&ldo;什麼?&rdo;

&ldo;就是逮捕。要是那支援他到目前的公眾好奇心能得到滿足，再加上缺少證據，一場還沒問題。要是失敗了，那就是坐牢。逮捕令已簽署。&rdo;

我顫抖起來。馬西涅克若被逮捕了，貝朗熱爾會受到怎樣的威脅!

&ldo;您可以肯定，&rdo;我的對話人說，&ldo;他不會不知道倒黴的事就要落在他頭上，他內心侷促不安。&rdo;

從人群中發出一陣更嘈雜的聲音。馬西涅克在下面正穿過座池，越過樂池的空地。十多個組成梯形實驗室工作人員隊伍的身體結實的漢子陪伴著他。他安排他們坐在顯然是為他們準備好的兩條板凳上，態度自然地給他們下指示。他的手勢清楚地顯示出指示的意義，那意味著要是有人企圖走近牆壁他們該怎麼辦。此時發出了一陣抗議的聲音。

馬西涅克轉身面對觀眾，一點也沒有顯出局促不安。他面帶微笑，聳聳肩膀作了一個手勢，好像是說：

&ldo;你們想怎樣?我是在採取預防措施。這難道不是我的權利麼?&rdo;

他一直帶著嘲笑的神氣，從背心裡拿出一個鑰匙，開啟在鐵柵上開的一個小門。這是牆壁前的最後一道圍牆。他進入了這個小門。

這種扮演躲到籠子鐵柵後面的馴獸者的方式，顯得這樣滑稽，引起一陣混和著口哨聲的笑聲。

&ldo;他做得對，這位能幹的馬西涅克，&rdo;我的鄰座人贊同說，&ldo;這樣他能避免不滿意的人們毒打他一頓，要是他失敗的話;要是成功，則避免熱心者撲向牆壁，瞭解詭計。這是個聰明人，他預見了一切。&rdo;

在加固的圍地中有一個矮凳，馬西涅克斜坐在上面，離牆壁有四步距離。他一手拿著鐘錶向著觀眾，另一隻手拍拍它表示決定性的時間將到。

他這樣獲得的觀眾的信心保持了幾分鐘之久。但不久嘈雜聲又響起，而且變為震耳欲聾。人們忽然失去了信心。大家都處在神秘的想法的控制下，何況人們不瞭解為什麼演出應當是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