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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傅之嶼的生物鐘很固定,無論多晚睡,早晨都能在特定的點醒來。與以往起床的乾脆不同,今天他至少在床上多待了二十分鐘,卻什麼也沒做,盯著她姣好的睡顏看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晨練,最後返回民宿,目送劇組人員坐大巴回江城。
&ldo;那我們什麼時候返程?&rdo;
她掖著被子縮成一團,靠在床頭出神,正盤算初一之後去拜年的先後順序。
&ldo;有專車過來。&rdo;傅之嶼邊回答邊脫了身上的浴袍,這是他早晨晨練後換上的一件。
晏棲不自覺地往他那個方向瞟了一眼,還真看到了一些令她驚奇的東西。
男人光潔的背肌上多了幾條新添的抓痕,和她身上的痕跡相比,下手可要重的多。
&ldo;傅之嶼……&rdo;她吸了吸鼻子,自責地垂下頭:&ldo;你背後的痕跡沒關係嗎?痛不痛?&rdo;
人在無意識到達某個頂峰的時候,似乎控制不太住自己的行為,她向來愛留美甲,所以給傅之嶼帶來了背後的斑駁。
男人神色自如:&ldo;不痛,是我家小野貓抓的。&rdo;
他沐浴在窗邊的陽光下,空氣中細塵浮游,甚至能看清他重新換上的襯衫的紋路。
&ldo;小野貓&rdo;指的是什麼再明顯不過了,晏棲又羞又惱,乾脆掀了被子,在他面前主動認了一番錯。
傅之嶼怎麼可能真心有意怪罪於她,他整個人靠在落地窗前,列松如翠,面部輪廓慢慢陷在陽光的溫和下。
&ldo;傅之嶼,你昨晚上真是第一次嗎……?&rdo;
她問出這話時,聲音囁喏著,失了大半的底氣。
似乎是怕傅之嶼誤會,晏棲還不知死活地解釋了幾句:&ldo;我沒有質疑你的意思,就是表現的不太像。&rdo;
在慄櫻的描述裡,男人第一次多半幾分鐘就交待了,可他的戰線一次比一次拉的長,耗的她看不見天際盡頭。
果真,男人的面色變得極其不好看,黑壓壓一張臉,像是暴風疾雨的前兆。
說實話,在結婚前,傅之嶼自認算不得重欲。青春期啟蒙那幾年,周遭男生想方設法搞到的資源,他只是興致寥寥地看上幾眼,在這上面更多的是偏向一種需求的發洩。
再者,傅家家風森嚴。傅淮當年的事情算是一個前車之鑑,到了該結婚的年齡,外頭的鶯鶯燕燕得自行了斷。
傅之嶼身為名導,從學編導開始就浸泡在娛樂圈的大染缸裡,即使是在婚前,要真是因為哪個女人上了桃/色新聞周邊,傅老爺子肯定會家法伺候。
就比如這次傅湛的事情,傅老爺子動用張局那邊的關係把人給撈了出來,看似對傅湛在江城控股裡有沒有洩露商業機密不甚在意,實則暗中會派人調查清楚再做了斷。
瞧著她臉上神情複雜,傅之嶼拉近了兩人的距離,&ldo;既然如此,七七要不要再好好感受一下?&rdo;
說罷,他伸手去解皮帶扣。
晏棲一陣驚愕,直接扯住了他手臂,纖細的手指握住了順滑的布料,眼睫顫著道:&ldo;別,別弄了。&rdo;
他的不重欲在遇見晏棲後化為烏有,這種感覺更類似於食髓知味,令人慾/罷不能。
傅之嶼心疼她身上痕跡未消,自然不可能再要一次,只是做做樣子嚇唬她。
偏偏男人的劣根性作祟,一連幾個發問:&ldo;不喜歡?還是不舒服?&rdo;
不舒服嗎?
晏棲回憶著,除了一開始的微微痛疼,到了後期,她似乎也是沉溺其中的,否則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