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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事兒,你聽錯了。&rdo;晏棲目光在啤酒屋內巡視了一圈,確定是席燦一臨時走了才在街上漫無目的地瞎逛了會兒,等傍晚寒氣襲來時才沿路返回到酒店。
傅之嶼還沒回來,酒店的佈置和離開時一模一樣,應該是傅之嶼特意叮囑過不用打掃客房,因為晏棲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挪動,就比如早晨起床上零散的充電線和耳機,她更喜歡維持離開的原樣。
想起來方聞的交待,晏棲才不緊不慢拉開衣櫃門,對著穿衣鏡一件一件剝落身上的衣物,再換上做工精緻的高定禮服。
禮服採用的是寶藍色的面料,摸起來綢帶般順滑,裙尾鑲滿了閃閃發光的珍珠,但由於設計的巧妙,拖曳起來並沒有讓人感受到多少重量。
傅之嶼親自商定下紅毯、晚宴等方方面面的細節,推開門時,晏棲正站定在穿衣鏡前,聽到動靜後回過頭莞爾一笑:&ldo;這身好看嗎?&rdo;
&ldo;好看。&rdo;他眼前一亮,一時間也有誇人詞語匱乏的時刻。
他深色西服上鑲著一小塊威爾斯金的胸針,是柏林電影節予以入圍影片的獎品。
威爾斯金極其金貴,是普通黃金的二十倍。一枚不大不小的胸針,要是真正流通到市面上,價格只會被抬的更高。
男人不動聲色地坐在衣櫃旁的椅子上,使了個手勢叫她過來;&ldo;今天去哪兒玩兒了?&rdo;
&ldo;故地重遊,隨便逛逛。&rdo;晏棲側身坐在他大腿上,手也不閒著,玩著他的眼鏡腿,&ldo;近視的還是遠視的?&rdo;
&ldo;問我是瞎子還是老花眼?&rdo;傅之嶼沒管她不安分的手,理所應當地解釋道:&ldo;防藍光的平視鏡。&rdo;
他掀開裙擺外側,晏棲下意識阻擋:&ldo;別,明天走紅毯要穿的,別弄皺了。&rdo;
&ldo;想什麼呢?&rdo;傅之嶼無情揭穿她的不正經思想:&ldo;腰帶勾著我褲子釦子了。
晏棲垂眸一看,果真如此,釦子如米粒下,稍不注意,禮服的腰帶就要糾纏上去。
那行吧。
她假模假樣咳嗽幾聲,還總結起了原因:&ldo;可能是天氣有點幹。&rdo;
他忍住笑意,十分貼切地拿了杯水過來:&ldo;喝水。&rdo;
雖然不渴,但水還是咕咚咕咚下了肚。
自己撒的謊,也得靠她自己圓回來不是?
啤酒她點了沒喝多少,所以才不至於在傅之嶼面前露出破綻,儘管如此,為了防止翻車,晏棲還是仔仔細細進行洗漱,覺得自己都快清新的像根綠箭口香糖了才出了浴室。
傅之嶼收拾去洗漱時,慄櫻直接打電話過來,晏棲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伸手去夠床頭櫃的手機。
&ldo;去德國開心嗎?走紅毯開心嗎?有沒有想我呀?&rdo;
面對慄櫻的三連追問,認真思索了一番後,晏棲給出答案:&ldo;除了倒時差累,其他還挺舒服的。&rdo;
&ldo;明白了,有傅之嶼在,都不想我了。&rdo;慄櫻嘆了口氣:&ldo;我辛辛苦苦養的白菜還是被男人給拱了。&rdo;
晏棲:&ldo;……&rdo;她有時候對慄櫻另闢蹊徑的比喻感到格外的佩服。
&ldo;有沒有什麼艷遇?啊不對,這麼說傅導會殺了我的。&rdo;慄櫻口無遮攔慣了,現在竟然也有收斂的意思。
&ldo;艷遇沒有,偶遇倒是有,我今天碰見席燦一了。&rdo;
&ldo;姐妹,你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