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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屋子後面, 只是隱約的看見了一個紅色的東西一閃而過, 緊接著眼睛就被反應過來的王翠芬給捂上了, 捂的死死的。
「大伯孃, 你在發抖嗎?」甜妞問道。
王翠芬眼睛閉的緊緊的,盡力不去看那邊的東西, 「對,我有點冷。」
這時候, 霍英聽見動靜跑了過來, 手上還拿著把鐵鏟。
看見王翠芬的時候, 霍英臉上露出錯愕的表情,「嫂子, 你咋在這?」
王翠芬嘴唇煞白的說,「我來給你送點柴火。」
說著, 她指了指那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霍英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動作也是一頓,然後當機立斷的把閨女接過來,死死的扳著她的小身體往屋子裡推,「甜妞, 娘有事跟你大伯孃說, 現在回屋去,我不叫你不許出來,聽清楚沒有?」
小丫頭能察覺到人的心情,知道娘不是在開玩笑, 就乖乖的回了屋。
回了屋她也不進去,就坐在門檻上,支著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甜妞?坐在門檻上幹啥?」阮正業滿頭大汗的從外面回來,又左右看看,「你娘呢?」
甜妞指了指屋後,「跟大伯孃在屋子後面說話。」
大伯孃,王翠芬?
阮正業不知道霍英跟王翠芬啥時候搭上話了,但是兩個女人之間的談話他也不好過去,再加上剛從學校走過來,且累著呢。
把閨女一拉,阮正業進了屋子,「那咱們先等等,待會吃飯。」
這邊,霍英和王翠芬經過一段時間的緩和,心情總算是平緩下來了。
這還是經過扔孩子那事兒之後兩個人第一次有交流,王翠芬連看都不敢看霍英一眼,主動走到屋簷下。
低頭看了一眼,王翠芬說,「這好像是隻鳥。」
之所以用好像這個詞,是因為這鳥已經沒了形狀,皮被活生生的扒了下來,血肉模糊的,翅膀被折斷,腦袋也被砍了一刀,現在只剩下一個皮連線著。
眼睛大大的凸起,難以想像它生前遭受了怎樣的折磨。
這隻鳥體型還不小,有人腦袋那麼大,現在只剩下光禿禿的、血肉模糊的身軀,乍一看就跟嬰兒似的,所以剛才王翠芬才會嚇得魂飛魄散。
霍英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她想起之前阮正業說的,張永貴還在外面飄著,心裡就猜到了這件事情是誰幹的。
不過,霍英得說,剛才王翠芬捂住閨女眼睛的動作讓她心裡挺舒服的,之前的隔閡減少了許多。
「不早了,嫂子你回家吧,最近出門小心點,最好別一個人出來晃蕩。」
王翠芬啊了一聲,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侷促道:「行,那我回去了,這裡還有一捆柴給你用。」
現在王翠芬知道老二一家明顯攤上事兒了,或者得罪了什麼人,但是她又幫不上什麼忙。
猶豫了半天,王翠芬乾巴巴的擠出了一句,「最近娘可能會找你們要錢,別給啊。」
霍英就一個愣神的功夫,王翠芬已經走遠了。
「英子,你站在這幹啥?」阮正業從後面走來。
剛才在屋子裡等了半天不見媳婦來,阮正業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了。
他嗅覺非常敏銳,一靠近就聞到了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頓時臉色大變,「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你看那。」霍英指了指屋簷下的那一團東西。
阮正業走過去看了半晌,臉色難看的直起了身子,「是張永貴幹的,他在威脅我們。」
死亡威脅。
張永貴上次被逼進了深山,阮正業以為他躲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自己跑出來,沒想到他越來越喪心病狂,直接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