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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好不好的,就這樣吧,醫院也查不出來,時好時壞斷斷續續的,我也不知道能活多長時間。」潘廠長沒有坐,搖著頭說道,「坐著多曬啊,上我家坐坐,這是你閨女吧?上爺爺家喝一杯麥乳精咋樣?」
潘廠長也是透過閨女和阮老三結婚才認識的阮正業,特別欣賞他,要不是現在紡織廠要黃了,還想讓阮正業來當個小主任什麼的呢。
甜妞聽見麥乳精三個字,嘴裡就下意識的開始分泌哈喇子,舔著嘴角看她爹,「爹……」
潘廠長盛情邀請,閨女搖著手眼巴巴的喊爹,阮正業能咋辦?只好去了。
到了潘廠長家,甜妞第一時間就喝到了心心念唸的麥乳精,坐在沙發一角啪嗒啪嗒的,頭都不抬。
阮正業收回目光,正好聽見潘廠長長籲短嘆,「正業,我大概是活不長了。」
說這話的時候潘廠長還在喘粗氣,胸口不斷的起伏,看起來呼吸特別困難。
「醫生那邊沒查出來嗎?」阮正業忍不住問。
上次他看見潘廠長的時候還是半年前,人高馬大的,怎麼才這點時間,就跟油燈枯盡了一樣?
潘廠長拍著胸口,「查不出來,就是人虛,沒勁,喘不上氣。正業啊,我今天叫你來也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我一走,我家小雨就沒人給她撐腰了。」
潘雨就是潘廠長的閨女,跟阮老三結了婚,阮正業見過幾次,感覺這姑娘脾氣挺火爆的,她用不用人撐腰還不好說。
潘廠長猛吸了一口氣又說,「我也沒別的想法,想請你家霍英多幫忙照顧著點,這些錢就當我給你們的報酬。」
一疊毛票塞進了阮正業手裡。
「您不用這樣,能幫得上的我們一定幫。」阮正業嚇了一跳,立刻給他送回去。
說完了心事,潘廠長的情緒就穩定多了,阮正業打算帶著甜妞走,但是小丫頭麥乳精還沒喝完呢,捧著瓷罐不肯撒手。
「讓孩子喝完吧,急啥呢。」潘廠長說。
這時候,從門外走進來一隻姿態慵懶的小白貓,特別自來熟的跳上了甜妞的腿,然後就作出了揣手手的樣子。
甜妞盯著它,好奇道:「你幹嘛?」
這句話直接讓小貓炸了毛,在沙發上喵喵叫。
「為什麼喵能聽懂你說話?」
「就是聽得懂呀!」甜妞理所當然的說道。
一貓一人對話已經顯得有幾分奇怪了,阮正業想要阻止甜妞。
沒想到,小白貓卻急的跟什麼似的,跳上甜妞的腿,從喉嚨裡發出了咕嚕嚕的聲音,時不時的喵兩句。
「什麼?你說這個爺爺是被人餵了不好的東西,所以才生病的?」甜妞歪頭道。
這句話讓阮正業直接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腦子裡立刻浮現出兩個字:下毒。
醫院查不出病因,病情又時好時壞,很有可能是被人下了不知名的慢性毒。
想到這裡,阮正業看向已經傻了的潘廠長,「」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生病的?發病之前有徵兆嗎?
潘廠長仔細想了一下,「是在半年之前,沒有什麼徵兆,就是突然有一天使不上力氣,就倒在了床上。」
自己的病自己知道,潘廠長回想了一下發病的過程,也跟阮正業想到一塊兒去了。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有這點好,很多事情不需要說的那麼明白就已經知道對方的意思。
潘廠長這輩子走過了那麼多大風大浪,沒想到自己在陰溝裡翻了船,不過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下毒的人,然後逼問出解藥。
潘廠長正冥思苦想著,阮正業又問,「您仔細想想,每次發病之前有沒有什麼共同點,比如說是做了什麼事情之後突然發病,又或者是見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