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第1/2 頁)
孫默一愣,良久才罵了一聲,「真他媽的晦氣,這怎麼現在又多了一個人了,第一個還沒有找到第二個就出來了,他一出來死者就從一個變成了兩個,在這麼下去是不是還會有第三個第四個人出現,呸呸呸,我這臭嘴瞎說什麼呢。」孫默連忙扇了自己的嘴幾下。
左菱舟沒有說話,她覺得這其中還是有些問題,只是這個問題她一時半會又有些沒有想到,只好眉頭越蹙越深。
從衙門出來的時候,天已經被落日暈染成一片金黃,路旁的樹梢像鎏金洗過一般,看起來十分溫暖,左菱舟不覺輕輕嘆了口氣,走過去,拉下了柳枝枝條,她盯著手上枝丫,明明是最華麗綻放的季節,怎麼就突然凋謝了那麼多呢?然後,她鬆了手,跟著顧玄棠往回走。
這註定是個不眠之夜,左菱舟一回到客棧,就把自己之前的那沓記錄紙拿了出來,開始仔細的翻閱,想找出新的突破點。可是不管怎麼找,都沒有效果,她趴在桌上,咬著筆,不斷的寫寫畫畫。
而後,拿著那沓紙出了屋,敲響了顧玄棠的房門。
顧玄棠正在思考案件,見是她,便開了門讓她進來了。
「大晚上的不睡覺,找我做什麼?」
左菱舟把那沓紙放在桌上,自行在凳子上坐下,顧玄棠翻了翻她的記錄,「記得還挺詳細。」
「那是。」
「你這筆還挺方便好用。」他看了眼她手裡的鉛筆。
左菱舟立馬從善如流的遞給他,「就是方便這一個優點。」
顧玄棠接過,放在了紙上,「說吧,來做什麼?」
「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顧玄棠輕笑一聲,「這就是你晚上不睡覺的理由?」
「我睡不著嘛,就想和你說說這件事。」她略帶撒嬌道。
顧玄棠搖了搖頭,「好吧,那你先說說你的想法。」
左菱舟一聽他讓自己發言,當即清了清嗓,想了想,理了理思路,「死者是一對夫妻,女方和別人發生過爭吵,而男方則被女方責罵過,那為什麼男方也會死呢?在男性死者死之前,曾經遭遇過囚禁,然而在囚禁中卻被兇手之外的另一個人仔細照顧,這個人在兇手身邊充當著什麼樣的角色?為什麼之前的案件他都沒有出來,這次卻才出來?兇手之前下手的物件都是女性,這次卻將爭吵雙方都殘忍殺害,並且將男性先囚禁後殺人,而且改變了他一貫的殺人手法,連捅十四刀,為什麼要採用這個手法?十四這個數字是有意還是無意?若是有意,又是為什麼?同時,這一對夫妻的死亡是不是意識著兇手殺人模式的轉變,是不是預示著以後,死者將不再侷限於女性?死者也將不再是責罵別人的那方,而是爭吵的雙方都會死亡?這些,我都還沒有想清楚。」
顧玄棠聞言,輕輕點了點頭,「不錯,很是條理清晰。」
「那,你的想法呢?」
顧玄棠轉頭看她,目光如炬,黑白分明的眼裡似藏著平靜湖面下翻滾的暗湧一般。
「怎麼了?你想到了什麼?」左菱舟問他。
他沒有說話,似是有些不知如何開口,左菱舟見此,連忙道:「沒關係,你只管說,我不怕。」
顧玄棠搖頭,「不是怕你怕,只是尚不確定,不敢輕易定論。」
「你我之間談話,也不算定論,就是兄妹間的聊天罷了,你就當是和我說個故事,像之前那樣。」
「那可真不是什麼好故事。」他輕聲道。
他看著左菱舟,仔細思量了良久,還是避開了那個想法,只道,「之前,我在停屍房內說,有可能有另一個人的存在,可是,我回來後又仔細思索了一番,或許這其中並沒有第二個人參與,不管是囚禁了那名男性死者,還是照顧他以及最後殺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