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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羽飛今天這脖子是倒了大黴了,他吃痛地悶哼,用力想推開沈凌煜。
但太子殿下氣瘋了,力氣大的驚人,桎梏著他的身體,讓他動彈不了分毫。
這種時候不能硬碰硬,雖然感覺自己脖子見血了,但寧羽飛還是穩下心來,安撫道:&ldo;凌煜哥,你冷靜下。&rdo;
他沒生氣,沒暴躁,同時也沒辯解,沈凌煜滿腔怒火忽然都失了目標,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種無力感能把人逼瘋。
他鬆開了寧羽飛,但卻洩憤似的吻上了他的唇。
寧羽飛猛地睜大眼,本能的開始抗拒,但對上太子那猩紅的眸子之後,他被震得心臟突突突地澀痛。
沈凌煜的吻粗暴野蠻,充滿了露骨的暴戾,就像在拼命地證明什麼,不停的確認什麼,不斷地用這種自欺欺人的方式來讓五臟六腑平復下來。
等到他鬆開的時候,寧羽飛雖然氣喘吁吁,但卻有些無奈的開口了:&ldo;凌煜哥……&rdo;他真不想看他這樣自我折磨。
可惜太子並不想聽他這樣的話,他抱住了他,把頭埋到了他頸窩裡,明明是那麼高的個子,此刻卻像個被丟棄的小孩一般,無比依戀的靠著寧羽飛,用沙啞的嗓音低聲道:&ldo;你什麼時候能忘了他,什麼時候能不想他,什麼時候能眼中只有我。&rdo;
寧羽飛沉默著,半點兒承諾都不敢給他。
與此同時,坐在飛行器中的謝璟面色陰沉,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突兀地開口,在密閉的空間裡,迴蕩的聲線雖然華麗但語調卻森冷的蝕骨。
&ldo;昨晚他們在哪兒。&rdo;
因為剛才謝璟一直抱著寧羽飛,所以看到的東西要更多一些,那些吻痕絕對不只是在脖頸上,哪怕軍裝的領口鎖的很緊,可是他還是能看到向下延伸的紅色,再加上寧羽飛腳步的輕飄……
刺骨的恨意灼熱了五臟六腑,謝璟面上平靜,但指關節的突出泛白暴露了他的情緒:他要知道他們都做了什麼!
不多時大量的資訊傳入到智腦中,謝璟透過耳廓的聯結器對接後,越看眉頭皺的越厲害。
昨晚寧羽飛沒有在伯爵府,昨晚太子殿下沒有和他在一起!
是誰?
還有誰?!
&l;砰&r;的一聲,謝璟一拳砸在了座椅扶手上,巨響伴隨著劇痛,可是卻絲毫沒法停歇住胸腔裡那鑽心蝕骨的滋味。
不是沈凌煜做的,還有別人在,而且是一個他不知道的人!
謝璟腦中浮現出失去寧羽飛後的日子,那三年時間是他一生中最可怕的時光:狼狽、痛苦、不堪,崩到極限的神經,渴望死亡的絕望,失去自我的崩潰……無法忍受,那樣的日子他連一天都不想再承受。
享受過光明,又怎麼能甘心沉入黑暗?
得到了救贖,又怎麼能忍心放開?
為什麼總有人要從他身邊搶走他?為什麼總有人想要奪走他的東西。
他需要他,這世上還有比他更需要他的人嗎!
謝璟陡然睜開眸子,低聲道:&ldo;查,部隊裡的人!&rdo;
昨天寧羽飛去了軍隊,之後一夜未歸,而後留下了這樣的痕跡,不用想,絕對是部隊裡的人。
寧羽飛參軍的四年是他無法掌控的,而這四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至今都沒能全部查明白,但現在卻有了條線索,很明顯,有人讓寧羽飛動了心。
謝璟腦海里閃過無數人的資料,最終定格在那狂妄強勢的男人面孔上。
霍北宸。
‐‐如果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