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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看到竹枝都會難過。
只是後來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她才意識到,劍道也是她生命裡重要的事情之一,跟父母一樣至關重要,是她需要追逐的光。然而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沒辦法修煉了,更重要的是,因為此前的拒絕和排斥,她的劍心已經蒙塵。
自此絕望,心若死灰。
一字一句說出來,都彷彿還能感受到蘇菁那時候的難過。
遭了,她眼淚要憋不住了,畢竟是以前看個暖心小電影,看閱兵儀式,忠犬八公、救人影片等等都要哭成狗的人。
「好了好了,知道了。」雲聽畫不耐煩地道:「哭哭哭,慫包。」
一邊說一邊掏出方帕給她擦眼淚,嘴上仍道:「既然不用劍了,那你還摸楚荀的青銅劍做什麼?」
他一臉狐疑地說:「你該不會看上我兄弟了吧!」
蘇飴糖:「是你硬塞給我的。」
她頓了一下,「而且我覺得那個姿勢能唬住人,看著很冷艷?」她很老實地回答,「我想鎮住蘇玥。」
她覺得那個動作很冷酷很無情!
雲聽畫沒想到是這麼個答案。
他微微錯愕,隨後又哈哈大笑起來,「摸個劍就能震懾人了?」他挑眉,「那你還不如摸我。」
e……
這話叫人沒法接啊。
雲聽畫自個兒說完後又笑到打嗝,最後擺擺手說:「那你拿著簫,劍給我好了。我幫你收起來。」
很好,這事兒很輕易地就翻了篇兒。
「以後吹給我聽。」他把簫拿起來,硬塞到蘇飴糖手裡,並道:「這次收好了。」
吹簫……
-。-!蘇飴糖又腦補了不得了的畫面,臉都微微泛紅。害臊害的……
人家還是個孩子,你腦子裡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哦。
「我不會吹。」
「你悟性那麼高,難不成還學不會?」雲聽畫不滿了,「我可以教你。」
他修煉不行,吹簫倒是學得挺快。只不過他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支簫早些年他喜歡得很,後來又迷上了別的事兒,就把它給忘記了。
他又把甜甜手裡抓著的簫硬搶了回來。
蘇飴糖:???
就見雲聽畫斜睨她一眼,接著將簫放到唇邊,輕輕吹奏起來。
蘇飴糖總覺得雲聽畫跟簫不搭。
簫這個樂器的聲音在她印象裡是溫柔醇厚的,演奏出來的感覺往往悠遠深沉,有一種煙波縹緲之感。
而雲聽畫,蘇飴糖覺得他適合嗩吶,腦補了一下他一襲紅衣吹嗩吶的樣子,莫名覺得非常搭配,簡直是為他量身打造的樂器。
只是此刻簫聲起,宛轉悠揚,桌邊跳躍的燭光映照在他精緻的眉眼上,那些浮誇的,逗比的形象都轟然倒塌,像是打碎了一面哈哈鏡。
露出了他真實又美好的一面。
蘇飴糖想起了一首詞。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他的簫聲裡無愁也無憂,曲聲纏綿恰似情正濃。
一曲畢了,蘇飴糖仍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雲聽畫,只覺得不熊的時候,這孩子漂亮得渾身都有仙氣,怪勾人心魄的。
「看傻了?哈哈哈。」雲聽畫又把簫塞她手裡,並指揮她放嘴邊,等她唇真的捱到簫時,他自個兒又愣了一下,說:「算了,以後再教你。」
他覺得自己腦子可能不太好。
看到她的唇居然覺得很柔軟,很想伸手摸了一摸,甚至還想伸出舌頭嘗一嘗,他又不是金精獸,都想吃人肉了?而且他現在一顆心嘭嘭亂跳,手心裡都是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