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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顧熠和人聊完，蘇漾已經完全不見人影了。

穿好自己的外套，手裡還拿著曹子崢那件軍大衣，又厚又重，完全累贅。

那一刻，看見那姓曹的衣服要披在蘇漾身上，身體就先於意識，這麼做了。

想到自己做的事，顧熠自己都忍不住發笑。

拿出手機給蘇漾打電話，也不知道她在哪裡，訊號時斷時續，和他說話也沒什麼耐心，沒說幾句她就假裝訊號中斷給掛了。

顧熠想到她惱羞成怒的樣子，嘴角就不覺帶了幾分笑意。握著結束通話的電話，剛一轉身，就看見了悶不吭聲站在他身後的廖杉杉。

她的突然出現，讓顧熠的眉頭不自覺就蹙緊了。

廖杉杉身上穿著保暖的衝鋒衣，頭髮紮成一個利落的馬尾，腳上穿著登山鞋，完全是全副武裝的樣子。比起蘇漾，她真的任何時候都不會出錯。

&ldo;你在找小蘇？&rdo;

顧熠看了她一眼，沉聲道：&ldo;你怎麼還在這兒？&rdo;

廖杉杉眼眸中帶著淡淡的笑意：&ldo;她跟著曹工去考察了。&rdo;

顧熠的表情明顯帶了幾分不慡。

&ldo;這衣服，你給曹子崢。&rdo;大棉衣遞給廖杉杉，也不和她多說，抬腿就要離開。

&ldo;曹工和小蘇還挺合得來的，這兩天走得很近啊。&rdo;廖杉杉在他身後說。

&ldo;你什麼意思？&rdo;顧熠的眸中帶著幾分克制的慍怒。

廖杉杉目不轉睛看著他，不放過他臉上每一寸的表情變化。

半晌，她淡淡一笑，帶著幾分失落：&ldo;我只是想試探一下你。&rdo;

&ldo;什麼？&rdo;

&ldo;你喜歡小蘇。&rdo;她用了陳述句，那聲音竟然帶了幾分晦澀。

&ldo;你這種行為很無聊，也和你無關。&rdo;

廖杉杉微微抬眸，柔美的臉上帶著幾分複雜的表情。

&ldo;顧熠，你難道從來沒有想過，我為什麼會離開嗎？&rdo;

一起工作了那麼多年，她的離開對顧熠曾經造成過打擊。

甚至他至今都對曹子崢懷有幾分敵意，都是來自廖杉杉的離開。

但是這一切都已經開始悄然改變了，因為蘇漾的橫空出世。

比起對廖杉杉無理由離開的耿耿於懷，顧熠更在乎的，是如何把蘇漾留在身邊。

他微微沉吟，淡淡說道：&ldo;想不想又有什麼差別？現在這樣挺好的。&rdo;

廖杉杉沒想到他會如此輕描淡寫說出這些話，眸中帶著幾分悲傷和不甘。

&ldo;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我喜歡你，這種可能性？&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等了你很久，你沒有任何表示。&rdo;廖杉杉說：&ldo;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連我的離開，都毫不在意。&rdo;

聽到廖杉杉說出這些話，顧熠的眸中閃過一絲異樣。

不得不承認，心中有幾分波瀾。

顧熠想過許多可能性，唯獨沒有想過這一種。

一起工作的幾年裡，她從來沒有過任何那方面的表現。他一直把和她的關係，看做單純的老闆和助理關係。卻沒想到，她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方式去試探他。

看來林鋮鈞說得對，他從來都不懂女人。

許久許久，顧熠才說：&ldo;這麼看，你的離開很正確，長久下去，你也無法和我共事。&rdo;

&ldo;她就可以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