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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ldo;笑。&rdo;

蘇漾：&ldo;……&rdo;

笑你妹啊！

調不了組，蘇漾有一陣是有點消極的。每天上班完全是行屍走肉一樣的狀態。

唯一能安慰蘇漾的，是她的一期實習報告，真的打了100分。系主任看到顧熠給蘇漾打了100分，好一頓誇。

看來顧熠這人吹毛求疵不近人情的個性，他老人家也是知道的，別人單位都不為難的專案，他也要一板一眼的憑能力評判，也是得虧蘇漾夠堅強了。

好在顧熠還算說話算話，說讓蘇漾參與專案，就真的讓她參與了。

就是這個四五年前，房子都快賣光的專案，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讓蘇漾發揮的餘地？

跟著顧熠跑了一路，蘇漾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ldo;這專案應該早就完成了吧？還來幹什麼？&rdo;

&ldo;設計費還沒付完。&rdo;

蘇漾彷彿聽了個大笑話：&ldo;所以你叫我，是來要債的？&rdo;

&ldo;嗯。&rdo;

蘇漾一臉日了狗的表情。

這也算是參與了專案，嗯，很參與。

蘇漾不情願地跟在顧熠身後，不慡地問：&ldo;還有人會欠設計費嗎？&rdo;

&ldo;在n城建築設計行業裡，一些&l;著名&r;開發商的欠款數額，早已是公開的秘密，大環境如此。&rdo;

&ldo;可是gaa，不一樣啊。&rdo;

&ldo;gaa沒有什麼不一樣。&rdo;顧熠淡淡瞟了她一眼，簡單介紹著行業的一些規則：&ldo;在正常情況下，設計行業的拖款週期大約是一年，簽訂合同拿10，這筆錢開發商一般會按時給。方案報建完成支付40，一般合同裡會指明甲方內審和規劃局報審，但是一般規劃局的審核週期較長。為了趕進度，設計公司會墊資繼續推進，所以會造成很多時候都已進行到施工圖階段，規劃局那邊依舊沒有&ldo;通關&rdo;，按照正常情況施工圖做完能拿到合同款的80，但這時候設計公司依舊只拿了10。&rdo;

說起行業內的一些潛規則，顧熠的眼中流出一絲無奈：&ldo;在這種情況下，拖款週期就變長了，所以很多大規模的公司會瘋狂接單，靠每筆單簽訂時支付的10維持公司資金的滾動，而一些接不到單的中小公司則被活活拖死。&rdo;

&ldo;為什麼會這樣？&rdo;

顧熠說起這個話題，臉色越來越嚴峻：&ldo;說到底，是對建築設計缺少尊重。一些甲方覺得設計就那麼一段時間，憑什麼收那麼貴？所以有合同也不遵守。&rdo;

說完，他意味深長看了蘇漾一眼，又道：&ldo;建築師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有社會地位，想清楚要不要繼續。&rdo;

……

蘇漾一路品著顧熠的話，兩人已經找到了欠款開發商的辦公室。

來之前財務電話聯絡過了，對方還是一貫的老賴，財務真是被逼的沒辦法才向顧熠求助。

顧熠此次的目的，是希望對方如果不能及時付款，至少也該談一談抵扣方式。

要債的過程比想像中艱難，這個公司的經理完全是個流氓，不管顧熠如何強調立場，他就一句話‐‐&ldo;工程款沒回款，我們也沒錢付啊。&rdo;

顧熠是個建築師，並不善於討債，到最後幾乎是不歡而散。顧熠看了一眼時間，只能先帶著蘇漾撤退。

兩人要走，那個經理還假模假樣起身要送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