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你解氣了嗎?(第1/2 頁)
池硯就這麼看著溫言,四目相對,他突然間就笑了,在這寂靜的黑夜裡面,有著無比的詭異。
“原來你真的這麼恨我,恨到想要殺了我。”
在看見她眼神的一瞬間,池硯就明白了,從前的她回來了。
溫言沒有說話,舉槍的那隻手也沒有,只是靜靜地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池硯。
一臉平靜的看著他,無波無瀾……
就像是冬日裡被凍結的湖面,沒有一絲的起伏和漣漪。
池硯盯著對準他心臟的那把槍,緩緩開口,卻帶著濃濃強迫的意味:“若是你真的開槍了,你是不是就能原諒我了?把從前的事情一筆勾銷?”
一旁的影一眼睛瞪的更大了,他總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秘密一般。
霍西渡沒有說話,只是覺得有點不安。
這會兒溫言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胃痛而讓全身開始痙攣起來,還是因為池硯的出現讓心臟都開始抽疼,她握槍的那隻手開始不穩,一字一句從喉嚨深處吐出:“你不要逼我……”
可是池硯卻不給她退縮的機會,帶著強烈逼迫的味道:“既然你這麼恨我,那就開槍啊,開了槍,我們之間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那他就可以徹底拋棄過去,什麼都不用管,只需要好好愛著她。
“你不要逼我……”
不受控制地她還是紅了眼眶。
可是池硯壓根就不允許她退縮:“開槍啊……”
這會兒她的大腦壓根就不怎麼清晰,偏偏池硯還在不停的逼迫著她,手一抖,下意識地就按下了扳機。
“砰——”地一聲,子彈正好打在了池硯的肩膀上,溫言的瞳孔微微一縮。
其他影的人見溫言居然傷了池硯,當即也想拿下她,卻被池硯給制止了,因為受傷身形有點晃動,可是他卻很堅定,一步一步朝著她走了過去,直到在她的面前停下腳步。
他問:“你解氣了嗎?”
到此時此刻,大概是因為痛到極致,她反而笑了起來,笑得別提有多嘲諷了:“你覺得,我們之間真的就能一筆勾銷嗎?”
誰也沒有想到,池硯突然握緊溫言沒有拿槍的那隻手,將她的手掌狠狠地按在他的傷口處,“你要是不夠解氣,你可以對準心臟再來一槍,這麼近的距離,你應該不會射偏了吧?你的槍法可是我教的。”
影一看著池硯這近乎自殘一般的舉動,吃驚的捂住了嘴巴,不敢有絲毫的吭聲。
溫言感受到掌心下的粘膩,血腥味不斷鑽入鼻腔,讓她胃裡的神經撕扯的更加厲害了,終於到達了臨界值,她再也崩不住了,身子一軟,緩緩地倒了下去。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深深地而又無言地看了池硯一眼。
池硯見溫言失去意識,本想把人給抱起來,被霍西渡給攔住了,冷漠而又無情地看著他:
“你要是不想你的胳膊了,那就抱她試試。”
池硯捂著傷口,掃視了一圈山洞裡的人,一字一句,全部都是狠意:“把他們全都帶回去。”
在他們全部都離開後,沒有人看見在一直躲在不遠處的一個人悄然離開。
……
這會兒醫院裡的醫生已經下班回家了,池硯給封霽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立刻來了醫院。
封霽接到池硯的電話很是無語,這個傢伙是把他當成他的私人醫生了嗎?
嫌棄歸嫌棄,但還是從翻身從床上下來去了醫院。
結果就是看見昏迷不醒的溫言以及左手肩膀上不停滲出血跡的池硯,他嚇了一跳,“你們幹什麼去了?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血跡流了一路,這會兒池硯因為失血過多嘴唇都有點泛白,“我沒事,你先給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