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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有一塊鳳凰璧。&rdo;斷箭擦了把淚水，啞聲說道，&ldo;是一隻血色雌凰在烈火中掙扎，它是平雕陰刻，大小和你這個一模一樣，如果我猜的不錯，它們本來是一體的……&rdo;

&ldo;在哪？那塊鳳凰璧在哪？&rdo;李丹又驚又喜，急忙叫道，&ldo;你快拿出來。&rdo;

斷箭抬頭望天，極力抑止著眼裡的淚水，良久無語。木蘭，你在哪？人海茫茫，我到哪才能找到你？

&ldo;你快告訴我，那塊鳳凰璧在哪？&rdo;

&ldo;沒有了，早就沒有了。&rdo;斷箭慘笑，&ldo;像我這樣的人，怎能保得住玉璧？它太名貴了……&rdo;

&ldo;被人搶走了？是誰？&rdo;李丹怒聲問道，&ldo;你告訴我，是誰？我們必須找到那塊鳳凰璧。&rdo;

斷箭搖搖頭，悲傷不已。李丹苦嘆，沒有再追問。斷箭自小就是個佛圖戶，他有什麼能力保護鳳凰璧？他能記得自己曾有一塊鳳凰璧已經非常不容易了。&ldo;算了，不管怎麼說，你是我兄弟，是李家的子孫，有沒有那半塊玉璧，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rdo;李丹走到斷箭身前，一邊小聲安慰他，一邊把鳳凰璧上的金絲帶系在他脖子上，&ldo;現在你長大了，可以保護它了，我把它交給你……&rdo;

&ldo;哥……&rdo;斷箭越聽越是心寒，脫口叫道，&ldo;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rdo;李丹的話裡明顯就有決別的味道，這讓斷箭駭然心驚，心裡的痛苦轉眼就被不祥的預感淹沒了，&ldo;還是我留下吧，我留下來。&rdo;

&ldo;你留下能幹什麼？你能說服陳國使節，和大周秘密結盟共抗大齊嗎？你能說服齊國使節，和大周齊心協力，共抗突厥嗎？你能說服突厥人放棄對大周的威逼嗎？&rdo;李丹笑了起來，拿起鳳凰璧看了看，又小心翼翼地擦拭了幾下，然後把它塞進了斷箭的胸口，&ldo;你剛才喊我什麼？我想再聽一遍。&rdo;

斷箭張了張嘴，喊不出來了，剛才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現在鄭重其事地想喊一次&ldo;哥哥&rdo;卻是千難萬難，他憋了半天，苦笑道：&ldo;鴻烈公，還是我留下吧，你留在這裡太危險。&rdo;

李丹失望地笑了一下，&ldo;兄弟，你知道你要去幹什麼嗎？如果你能順利完成使命，我就不會死。&rdo;

&ldo;真的？&rdo;斷箭沒來由地一陣激動，一股豪情驀然從心裡噴湧而出，&ldo;好，我們說定了，一起回長安。&rdo;

&ldo;好兄弟。&rdo;李丹右手握拳，重重捶在斷箭的胸口上，&ldo;我等你回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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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馬長嘶，四蹄如飛，如利箭一般射向空曠的戈壁。

斷箭望著李丹矯健的身影，心潮激盪，忍不住仰天長嘯，縱聲狂呼：&ldo;哥……&rdo;

急馳中的戰馬猛然剎住身形，前蹄高高舉起，仰頸痛嘶。李丹身懸半空，回首用力揮動手臂。馬蹄落地，龐大身軀騰空而起，捲起一抹煙塵呼嘯而去。

上蒼會保佑我們，會保佑我們安全回家。斷箭手撫胸口上的鳳凰璧，望天祈禱。我們真的是兄弟，他也有鳳凰璧，他是我哥哥。老天，保佑我們……風兒呼嘯，旌旗獵獵作響，耳畔忽然再度傳來那撕心裂肺般的哭喊，斷箭心神震顫，茫然四顧。木蘭，你還活著嗎？告訴我，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