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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鬥在當時是一種儀式，紳土們透過這種儀式讓社會評判自己，更確切他說，讓地位和自己相等的人來評判，而評判的標準一般就稱為&ldo;社會禮法&rdo;。同樣態度的另一種表現是軍人的榮譽傳統，這種傳統是以喬治&iddot;華盛頓、安德魯&iddot;傑克遜和羅伯特&iddot;李的勇武精神為典範的。在獨立革命與南北戰爭之間那段時期裡，南方的小軍事學院都保持著這種傳統。也是在這一時期，出現了所謂&ldo;榮譽制度&rdo;考試。亨利&iddot;聖喬治&iddot;塔克一度是維吉尼亞州最高法院的院長，在一八四二年擔任維吉尼亞大學法律教授和法律系主任之後，透過該校把這種傳統帶進了美國生活，並很快在南方和其它地方傳播開來。這一切表象後面的&ldo;榮譽&rdo;是什麼？這很難向外來人解釋清楚，這是&ldo;榮譽&rdo;最突出的特點之一。北方人弗雷德裡克&iddot;勞&iddot;奧姆斯特德指出：&ldo;這個榮譽……不過是一個自視為紳士的人應有的感情和行動的傳統準則。&rdo;這是指一種明顯矛盾的現象：在南北戰爭爆發前的三十年裡，南方的紳士一直吹噓說，他們對&ldo;公眾輿論&rdo;或世界上的評論，管它是好是壞，根本不在乎，但他們卻極重視自己在當地的名聲和南方其他紳士對自己的好評。&ldo;對於他們來說，榮譽才是上帝，丟臉本身便是罪惡。&rdo;他們解釋說，公眾輿論的奴隸才對公開的報刊和暴徒般的低階人士喧鬧聲俯首聽命，而重視榮譽的紳士所遵從的是和自己地位相同的人士無聲的期望。&ldo;社會禮法&rdo;的規則由於是習慣性的，因此無法真正講授和學習，更不是透過書本所能理解的。這些規則是世代相傳的，或者是在那種氣氛的薰陶下產生的。這樣的法律同正在新英格蘭發展起來的技術性越來越強的專業性成文法大相逕庭。同時，它也表現出一種和西部移民或新貴的社會不同的精神，因為在後一種社會裡，產權俱樂部的先到先佔原則是為了新來者，也是由新來者制定的；而礦區自警團審訊案件則是在全體居民聚會時進行的。

南方紳士的&ldo;社會禮法&rdo;，撇開決鬥手冊中那些繁冗的規定不說，得從幼兒時期在母親膝蓋上學起才行；這只是個開頭。關於如何當好紳士的書面指南是沒有的。南方最重要的法律，即不斷實施的僅有的法律，是從南方自己的土地上，從其&ldo;特殊制度&rdo;中發展起來的。這種神秘的產物是某些法學家的書本里所不可能有的，也是很難向北方人、移民或外國人描繪清楚的。因此，這種榮譽的神秘性包含著對一個一成不變的社會的信仰。南方對不成文法的信仰表現在對待奴隸制，對待決鬥的態度上，同時，在許多其它方面，反映出他們相信南方的生活方式是穩定的，甚至是萬古不變的。不成文法是人們無法制定和改變的法律。奇怪的是，除去在少數極端的情況下，這個法律甚至無需貫徹執行，因為它不過是南方社會實際生後方式的代名詞。對於南方紳士來說，&ldo;榮譽&rdo;與其說是他們為之奮鬥的理想，不如說是他們實際行為的理想化。

二十七　形上學的政治

只有在想像的沒有衝突的社會裡，事物的實際面貌和應有的面貌才會統一一致。一位南方人在一八六○年指出：&ldo;在北方自由州里，由於人們的利益千差萬別，公職人員在位的時間不夠長。然而，在位的時間長卻是政治家充分發揮其才幹的不可缺少的條件。在北方，如果有一個佔主尋地位的利益集團，不論這個集團是什麼，只要能夠得到人民的支援，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會看到那裡的公職人員朗好的方向轉化。&rdo;北方的政治充滿著矛盾，對於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