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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林正在想的得意，本斯特卻伸出肥大的巴掌，在肖林的肩膀上拍了拍：&ldo;肖，我要提醒你一件事。這裡，快要打仗了！&rdo;

肖林搖搖頭笑道：&ldo;怎麼會，要打也是在山東打，徐州那邊，離這裡遠著呢！&rdo;

&ldo;不，不，不，你要相信我的感覺，我就像一隻鬣狗，對血腥非常敏感！&rdo;

本斯特突然變得非常嚴肅，舉起一隻手指晃了晃，用低不可聞的聲音緩緩說道：&ldo;我經歷過殘酷的世界大戰，在凡爾登的戰壕裡生活了十八個月，這種大戰來臨前的預感，是凡爾登七十萬亡靈賜予我的能力！&rdo;

（註：二戰未爆發前，一戰被稱為世界大戰，而其中最慘烈的戰役，莫過於凡爾登絞肉機。）……

民國十四年年末，北中國的天空中雲氣凝聚，一場暴風驚雷即將到來！

11月19日晚，天津國民飯店，郭松齡召集緊急秘密會議。

11月20日，郭松齡以張學良的名義命令部隊集結於灤州。

11月21日，灤州車站。

車站裡的一間閒置倉庫被改成了臨時會議室，周圍設立了三道警戒線，衛兵荷槍實彈，來迴繞圈巡察，戒備森嚴；會議室裡同樣緊張異常，靠牆立著兩排持槍的衛兵，挺胸而站，目不斜視，一看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老兵。

場中聚集了近百位中高階將領，全是津榆駐軍的團級以上軍官，大家都感覺到今天氣氛不同，互相交頭接耳議論著。

十二師師長裴春生和十師師長齊恩銘素來相厚，兩個人駐地不同，多日不見，這會碰上了，湊在一起聊著。

&ldo;恩銘，郭軍長搞這麼大陣仗，看樣子是要有大動作了！&rdo;

這些奉系將領多是&l;一三聯軍&r;舊部，提起郭松齡，習慣於以軍長稱呼他。

&ldo;八成是要向馮煥章動手了，呵呵，早等著這一天了，我倒要看看是西北軍的大刀片厲害，還是我齊恩銘的機關槍厲害！&rdo;

&ldo;嗯，最好是這樣，我也受夠那幫老陝了。&rdo;

裴春生點點頭，又轉臉向身邊的十八旅旅長劉偉問道：&ldo;老劉，今天開會到底為什麼？&rdo;

劉偉是郭松齡的親信愛將，一向訊息靈通，這會臉上的表情卻有些怪，肌肉牽動了兩下才搖頭道：&ldo;不知道。&rdo;

裴春生白了他一眼：&ldo;神頭鬼臉的，有什麼不能說！……&rdo;

正在這時，隨著衛兵的一聲報號，郭松齡一身戎裝，走進了會議室，跟在他身後的，正是夫人韓淑秀。

11月21日，郭松齡於灤州車站整編全軍，準備反奉倒張（作霖），與會大部分將領都在參戰書上簽字，只有第十師師長齊恩銘、第十二師師長裴春生等人表示反對，被郭松齡逮捕，押往天津李景林處關押。

在會議的最後，郭松齡留下了一句話：&ldo;我這樣行動等於造反，將來成功自然無問題，倘不幸失敗，我唯有一死而已。&rdo;……

同日晚間，李景林府，書房。

&ldo;伯父，裕秋告辭了。&rdo;

郭裕秋站起身來，深深施下一禮，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落落大方，端莊有禮。李景林也站了起來，微笑著說道：&ldo;郭小姐慢走，叔白，去送送郭小姐。&rdo;

李叔白應了一聲，和郭裕秋一起轉身走出書房，李景林笑眯眯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裡很是滿意，這二人金童玉女，在一起般配異常，尤其是郭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