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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雷正往筆記本里輸符號，沒接話。

&ldo;你倆從小就認識？&rdo;

&ldo;嗯。&rdo;

&ldo;她都喜歡些什麼？&rdo;

&ldo;不知道。&rdo;

&ldo;那她喜歡過誰？跟誰處過物件？&rdo;

鄭雷盯著螢幕：&ldo;再算不出結果，到點兒就不能回了。&rdo;

&ldo;你跟咱說說唄！&rdo;

&ldo;我說了，不知道。&rdo;

那同學看一眼郭源，倆人都有些無奈，也不聊了，專心計算。

半小時後總算有了結果。

那同學收拾包：&ldo;你不去舞蹈社看看了？&rdo;

郭源看看手錶：&ldo;這個點兒了，都散了吧。&rdo;

&ldo;我聽我們班跳舞的女生說藝術節快到了，最近她們都練挺晚，這會兒應該還在。&rdo;

一直盯著白板的鄭雷忽然伸了胳膊撈擦板，唰一下擦掉中間括號裡的一串數字。

那同學傻了。

郭源更傻，他算了老半天才算到結尾。

&ldo;錯了。&rdo;

他輕描淡寫。

郭源快哭出來：&ldo;哪兒錯了？&rdo;

他敲敲擦掉的空白：&ldo;這兒。&rdo;

&ldo;什麼錯了？怎麼就錯了？我算半天了都，還檢查了好幾遍，沒錯啊！&rdo;

&ldo;重算吧。&rdo;

依舊輕描淡寫。

另一個催：&ldo;明天吧，明天再算。&rdo;

&ldo;明天統練，沒時間。&rdo;

&ldo;那就統練完了再說，晚上加加班也給他算出來？&rdo;

&ldo;晚上我有事，來不了。&rdo;

狹小的教室一陣沉默，不一會兒又響起了白板筆碰撞白板的聲音。

另一個還打他：&ldo;仔細點兒，這麼簡單都算錯！&rdo;

那位課桌前的少年始終靜如止水，連頭都不抬一下。

當天晚上，回家後的宋唐猶豫半天才拿出卷子找宋學飛簽字，宋學飛在書房看資料，見她來了。

&ldo;唐唐啊，有事嗎？&rdo;

她把卷子遞過去。

宋學飛看了看，笑：&ldo;高中題難，你剛上來不適應很正常，這次考的不理想沒關係，下次有進步就行了。&rdo;

她鬆了口氣。

&ldo;這樣吧，鄭雷學習成績不是很好嗎，我給鄭鵬裡打個電話，讓他叫鄭雷給你輔導輔導，語文重點在於理解，你理解能力不差，多引導引導就能掌握竅門了。&rdo;

她那口氣又提上去，比先前還難受。

宋學飛氣也不喘，掏出手機就打給鄭鵬裡，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來。

於是這個週末，宋唐背著書包再次去鄭家補習，去時還提著一袋蔬菜。

周麗萍笑：&ldo;這是什麼？&rdo;

&ldo;我媽讓我拿來的，說這菜就這幾天能吃，再晚就沒賣的了。&rdo;

&ldo;回去和你媽說，別送東西了，你和鄭雪一起長大，和我親閨女一樣，不用這麼見外。&rdo;

鄭雪從書房躥出來：&ldo;就是，我媽就是你媽，見什麼外。&rdo;

周麗萍笑：&ldo;你們學習吧，下週單位迎檢，我去拿些資料。&rdo;

鄭雪於是拽她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