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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範無救招了招手：&ldo;好了?&rdo;

範無救深深吸了口煙，眯起眼透過煙霧看向周小韶，朝她點了點頭。

周小韶蹦跳著走了過來：&ldo;哇，你們好厲害。不是說是挺厲害的鬼嗎?這就收服了?&rdo;

黃大叔仍舊得意洋洋：&ldo;嘿嘿嘿，也不看看我是誰!當今中華碩果僅存的一枚茅山正統!&rdo;他說完，似乎意識到身邊還有個正經鬼差，便立刻又添了句：&ldo;再說了，這不還有黑大大在麼。&rdo;

範無救沒理會黃大叔，他彈了彈菸灰，往黑漆漆的屋裡看了一眼。周小韶想起那個男生，便拉著範無救小心翼翼走進了屋裡。

當眼睛適應了黑暗，周小韶才看清楚房間內的佈置。果然，這房間裡一點都不出人意料的破舊，這平房十分內外如一。那個之前向周小韶求救的男生，此時正一臉慘白地躺在房間裡唯一的一張大床上，氣息微弱。

&ldo;他怎麼了?&rdo;周小韶驚了，上前伸出手指，輕輕覆在男生耳垂向下大動脈處，直至感覺到了那隔著薄薄面板隱約的跳動，她才鬆了口氣：&ldo;他好像很不好，我去找電話打120&rdo;

周小韶說著，便要往外走，範無救拉了拉她：&ldo;你不是有手機?&rdo;

&ldo;大鍋，我手機裡的si卡是陰間移動的，你覺著哪個醫院會接來自陰間的電話?&rdo;

範無救默默鬆開了手。

周小韶出了門，問正哼著小曲踹麻袋的黃大叔借了手機。黃大叔從兜裡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對周小韶說道：&ldo;咱們這種賺兩邊兒錢的人，起碼得準備兩部手機才專業啊。丫頭，你別不捨得花錢，去後臺兌換個手機吧。&rdo;

周小韶搖搖頭：&ldo;不要，山海外賣後臺兌換手機太貴了，一部iphone7要10000功德點，我吃飽了撐的去兌換啊?還不如省省錢買點別的。&rdo;

黃大叔嘿嘿笑了：&ldo;陰間又不產這玩意，從凡世倒賣兩部水貨不容易，可不得賣貴點麼。&rdo;

周小韶沒再跟黃大叔貧嘴，撥了120，喊了救護車來。

男生被送去了醫院，在他半昏迷期間，醫生給他做了幾個檢查。黃大叔替男生支付的檢查費用，但他急著想要煉化了剛收的那隻惡鬼，便不耐煩等再醫院裡，直接回去了。

等男生醒來的時候，病房裡周小韶正跟範無救聊天。

&ldo;你醒了?&rdo;周小韶看到男生眼皮一動，驚喜地走上前去。男生睜開眼看向周小韶，剛想說些什麼，目光忽然落在了周小韶身後，頓時申請緊張戒備了起來。

周小韶一頓，驚訝開了口：&ldo;你……能看見老範?&rdo;

男生也是一驚，指著範無救，開口用沙啞的聲音問道：&ldo;你也看得到鬼?還認識他?&rdo;

周小韶笑著搖搖頭：&ldo;他可不是鬼，他是鬼差。範無救，黑無常知道嗎?就他。&rdo;她指著範無救說完，又問道：&ldo;你說&l;也看得到鬼&r;……就是說，你是陰陽眼咯?&rdo;

男生似乎鬆了口氣，整個身體鬆弛了下來，他眼皮耷拉著，顯得更加憔悴。

&ldo;嗯，我有陰陽眼，生下來就有的。&rdo;

周小韶也不知道是該安慰男生，還是說男生厲害。有陰陽眼這種事情，周小韶真是想也不敢想……半夜三更起夜放個水，一睜眼看見一張臉貼你臉皮前頭盯著你該怎麼辦?

是該喊還是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