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喜歡山荷葉(第1/2 頁)
謝謹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總是莫名其妙的花費很多時間去揣摩眼前人的心思。
妹妹隨隨便便一句話,往日他根本不在意,現下卻是止不住揣測具體意思。
他對自己的這種情緒很不解,轉動拇指扳指的速度越發煩躁的加快。
“這盆曇花,送我可好?”
菩然打趣兒:“哥哥莫不是想蹲它的下次開花點?”
“有何不可?”
男人的面色溫潤,眸色卻如一副枷鎖恨不得將菩然永遠鎖住:“下次花開,我再來找妹妹一同欣賞。”
少女撐著臉姿態嬌憨,唇邊的笑幾分虛淡,卻是沒說話。
謝謹言的心像是一張紙泛起無數褶皺,不至於很難受,但就是不舒服,他張嘴:“你……”
不應下?
菩然比他更快的一轉話題:“除了曇花我還喜歡山荷葉,日後哥哥要是找到了,你我再一同欣賞。”
謝謹言疑惑:“山荷葉?”
這花他倒是沒聽說過。
“花瓣白色,花蕊黃色,開花時和普通野花並無區別。”
她的目光寧靜悠遠。
“但陰雨天不一樣,山荷葉的葉片一旦沾水,六片花瓣會慢慢褪去顏色,變成水晶般的透明,晶瑩剔透連花瓣紋路都可看到,又叫‘骨架花’。”
“在書上看到後就一直想要,哥哥要能幫我找來就好了。”
細細傾聽的謝謹言忽而出聲:“真的這麼想要?”
菩然側頭湊近他,故意將頸間紅痕在他眼底顯擺,狡黠中又藏有惡劣:“你猜?”
謝謹言猜不到的。
哪怕坐上帝位擁有一切,發瘋收集所有山荷葉,那遇水便變得如冰雕剔透的骨架花,也喚不來最初的少女。
菩然伸手撫摸男人的臉頰,尾指搭在對方的頸側,帶有暗示性的摩挲兩下,倏爾一笑:“夜深了,哥哥回去歇息吧。”
被觸碰到的肌膚有些發熱,話在喉嚨反覆翻滾,最後還是沒能溢位唇齒。
男人抱起曇花,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夜還長,菩然攏衣回到房中,勤奮的掏出紙張,拿起毛筆,趴在案桌勾勾畫畫。
小烏龜字跡重出江湖,歪歪扭扭爬爬爬,終於!
關於綁架謝謹言的計劃制定好了!
她伸個懶腰靠在椅背,又從抽屜取出小鏡子左瞧右看。
嘿,掐的還挺狠。
她當即又拿起毛筆,似乎是依照自己受傷情況的嚴重程度,給謝謹言酌情新增刑量。
春桃回來時就瞧見自家大師咬著筆頭,一臉嚴肅的塗塗抹抹,然後筆桿子一撂,把紙上的計劃順一遍,背一遍,記住了,招招手:“來,幫我燒了。”
多謹慎一人啊。
春桃拿去燭火邊毀屍滅跡,小丫頭眼睛通紅哈欠不止,菩然指了指床:“快去睡吧,之前做的很不錯。”
她交代是一回事,春桃真有膽子闖進來打斷謝謹言又是另一回事。
小桃子即刻瞪大眼:“不行不行,奴婢怎麼能睡公主寢榻……”
菩然去鎖了門,又把窗關牢實,掀開被子拍拍床:“來,我給你講故事。”
春桃臉通紅,嘟囔:“大師是在獎勵我嗎?”
“當然。”
菩然眨巴眼,唯有真誠:“今天我們來說一休禪師的故事。”
春桃趕忙跑到床邊坐好,眼睛亮晶晶的開始聽故事。
“一位武士握著一條魚來到一休禪師的房間,打賭讓一休猜測魚是死是活。”
“一休知曉,若他說死的武士肯定會放開手,說活的武士一定會把魚捏死。”
春桃焦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