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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這種觀念不為馮玉珍接受,這是我和她產生矛盾的主要原因之一。對於她的反抗和憤怒,我曾經感到後悔,可是我前面說了,我已經無法拒絕來自現實的誘惑,無法抵抗人自身的弱點。而且,我在其他女人那兒跨出的第一步,還來自我的小舅子小五的啟發和“教誨”。這裡的過程和細節,我想以後會有機會再回顧和“反省”的,這裡且不提了。我想說的是,對馮家而言,他們家庭不但整個兒接受了我,還把我當作他們家的“真命天子”,而馮玉珍卻不再把我當作她的“白馬王子”。我有時會覺得對不起妻子,可這樣的念頭僅僅一閃而過;我心裡想得更多的是:我為馮家作出瞭如此巨大的貢獻,再怎麼放縱自己也不為過。不然,我的付出何以獲得回報?我憑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為馮家提供“權力援助”?
我這個念頭也許很自私,十分自私。但我從來沒把自己看做一個高尚的人。我是一個從底層爬上來的現代版“於連”,我忽然明白了那個叫司湯達的法國作家何以把他那部傳世作品命名為《紅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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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緒顛顛倒倒,似乎在有意識地回想,又似乎在無意識地夢遊。整個夜晚,漫長的七八個小時,我腦子裡過電影一樣,把一些近乎忘記的往事從記憶的深處打撈起來。那些帶著陳年積灰的味道的往事,其實並沒有多少意義,有些情節我甚至以為自己已經忘記,沒想到在這個夜晚竟回到我的回憶中。記得我曾經看過一個叫柯雲路的作家寫的文章,他這樣說,人的大腦是一個奇妙的容器,它曾經經歷過的任何事情,哪怕再細微的場景情節,都如同刻痕一樣留在了腦子裡,而且永遠不會消失。沒有合適的觸機,許多往事會被遮蔽和掩蓋,但一旦遇到某種契機,那些你以為不再被記起的細節,會如同剛剛發生一樣,活潑潑地呈現在你的面前。
我想起的那些往事,確實發生過,並不是我在夢遊時發生的臆想,更不是大腦在欺騙我。這些往事很多早已模糊了,可在我被雙規的第一個夜晚卻栩栩如生地浮現出來。以後,還有更多往事會如浸沒在水底的沉渣紛紛泛起,它們會引起我許多的回味和感慨,讓我對自己這個人的歷史做一番省視和清理。而現在,我的回憶到此告一段落——透過窗簾,朦朦朧朧看見天色已經變成微白色。啊,我已經度過了我人生的第一個不眠之夜!
窗外,傳來婉轉的鳥鳴。臨湖這座城市就是這麼的與眾不同。在當今這個工業化浪潮迅速擴充套件的世界裡,汽車喇叭已經成為大多數城市黎明時分響得最早分貝最高的聲音,而黑夜過去,這裡迎接晨曦的第一聲呼喚,竟然是城裡人已經陌生的鳥啼!
我從小生活在偏遠的小山村裡,對鳥啼的聲音相當熟悉,由於貧窮的原因,我討厭鳥的啼聲。小學裡讀過孟浩然那首短短二十個字的古詩:“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老師反覆誇讚裡面的所謂“意境”,我卻一點也體會不出,我覺得那就是詩人的無病呻吟,吃飽了撐的。因為每到春天,我的母親必須格外地起早,去下田勞作,去拾肥插秧,而我也必須牽著牛繩上山放牛。鳥兒的啼聲就是我上山的訊號,我那個時候其實特別害怕鳥兒那麼早就醒來,我想,鳥兒們要是統統不叫,公雞也不打鳴,那該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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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已經很久不再懼怕鳥兒啼晨了,可是我對鳥兒的興趣始終沒有提高。曾經,市裡評選市花市樹,我都積極發表過意見,並予以支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