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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師,我真佩服你的精力。昨晚你好像沒怎麼睡。&rdo;
&ldo;我看到你也沒有睡好。&rdo;其實裹子並沒有注意到亞亦奴,他只是不願承認這一點。
&ldo;為什麼,在想什麼?&rdo;
&ldo;那麼你又在想什麼。&rdo;
亞亦奴搖搖頭,&ldo;在想我媽媽,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總是那個樣子。&rdo;
&ldo;哪個樣子?&rdo;
&ldo;沒法形容,就是一副女皇的派頭,漠不關心,似乎什麼都不重要,除了她自己。&rdo;
這話倒是讓裹子又回到了過去,那是比十年前更久的過去,那是他的身上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有了紋身的過去,也是他第一次殺人的過去,更是他第一次與人結仇的過去。他想起了那個曾經很陌生,後來變得很熟悉,再變得陌生的名字,姬拉妮。那時的她似乎是個充滿了理想和熱情的女人,至少在裹子的眼裡她是個不會憤世嫉俗,一心輔佐自己的愛人的了不起的女人。當然,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是否還記得當初的話,這是顯而易見的,連裹子自己都無法忘記他親手打死了血玫瑰的事實,又何況是姬拉妮呢?
&ldo;你媽媽給你講過《別了,西塔爾柯》的故事嗎?&rdo;半天的沉默後,裹子冒出了這樣一句。
亞亦奴搖了搖頭,&ldo;其實她是我的養母,我是個孤兒。&rdo;這倒是他從未向裹子提起過的。
&ldo;哦,難怪。&rdo;裹子意識到事情並不那麼簡單。
&ldo;難怪她對我漠不關心,對嗎?&rdo;亞亦奴的樣子有些不同,和之前經常看到的表情不同。
&ldo;當然不是,她對你很好啊,甚至還為你派了保鏢。&rdo;
亞亦奴搖搖頭,&ldo;我可不這麼看。他和那個怪老頭一樣,或許只是把我當成是試驗品。&rdo;
&ldo;哪個怪老頭?&rdo;
&ldo;就是把我和幽幽的大腦連線起來的怪老頭。&rdo;說完,他的視線又回到了手裡的漫畫上。
&ldo;幽幽。&rdo;裹子琢磨著這個名字,&ldo;栓老頭?&rdo;
&ldo;對了,&rdo;亞亦奴又想起了一些,&ldo;他和你的巨人朋友長得很想,起初我還以為他們是一個人。&rdo;
&ldo;道博士?&rdo;其實這個名字還是從亞亦奴的口中聽來的,他又和栓老頭有什麼關係呢,裹子想不出來。
&ldo;對,就是他,他們長得很想。&rdo;亞亦奴突然興奮地坐起來,合上了手裡的漫畫書。
亞亦奴的話令裹子費解,他把墊高的枕頭放平了躺在床上,然後呆呆地看著屋頂,兩隻手則平靜地放在胸口上,感受著並不平靜的心跳聲。
天終於黑了,同一片夜空下的同一片陸地上,不同的城市的人們做著不同的事情。沿著靜靜流淌著的塔馬河,行人們放慢了腳步。河中鮮有過往的船隻,同巨輪相比,河道顯然窄了一些,能看到的只是一些小的漁船,他們早已失去了原本的功能,像一支支摺好的紙船一樣,漫無目的地在江心飄來盪去。視線可以走的很遠,輕易地看到河對岸的天主教教堂,而人的腳步卻沒辦法跟的上去,想要過去至少需要一段橋,而阿嗔和一不的身邊卻恰好缺少一座橋,哪怕是座獨木橋。
阿嗔的目光終於從河面回到了平路上,她穿著一件深色的大衣,是剛剛才買的,她被抓來的時候身無分文,花的是一不的錢,不過他卻說這是裹子的錢。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變化有多麼大,至少在挑選衣服的時候她已經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