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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知道。&rdo;艾爾莎說道。她挺直肩膀，在圍裙上抹了一把手。&ldo;不過我想，我知道他藏在哪兒了。&rdo;

24　樹洞

她一屁股重重坐在凳子上。&ldo;在他們來抓他之前，喬的心情很差，不過這並不罕見。之前那個禮拜，他藏了一批東西，是買來的，找到的還是偷來的，他從沒說過，我也沒有問。一開始他以為自己碰到好東西了，覺得或許能靠這玩意兒大發一筆。不過後來他說，看起來這只是一堆廢紙，僅此而已。這很難脫手，至少歐米茄人不會買。他像大多數人一樣不識字。我曾想教他認幾個字，但他從來都沒耐心學。要在以前，他還能試著把這些檔案賣給阿爾法人，他們和我們一樣對大爆炸之前的東西充滿好奇。他認識幾個阿爾法人，不時會跟他做交易。不過，他已經多年沒跟他們打過交道了。自從大幹旱那幾年以來，還有議會出臺的新改革措施，你無法保證他們不會因為你打破了禁忌而舉報你。所以，他在出售這些檔案時遇到了麻煩。我所知道的就這些。&rdo;

&ldo;你從沒見過那些檔案?&rdo;

&ldo;我告訴過你了，我從不允許他把那些東西帶到收養院裡來。一開始，我以為那些檔案肯定是在貨棧裡，他們在把那兒付之一炬之前，肯定已經找到了。但是後來我才發現，他們拷打了他。我還記得他們把這裡翻了個底朝天。所以我想到了親吻樹。&rdo;

我茫然地看著她。

&ldo;他發現這棵樹時還是個少年，&rdo;她繼續說道，&ldo;我們剛認識那會兒，經常會去那裡。當時我住在寄宿公寓，喬住在貨棧裡，但格雷格總是在那晃悠，礙手礙腳的，沒什麼隱私。所以他就帶我去親吻樹那裡約會。&rdo;

&ldo;那棵樹可真大，樹幹裡面是空的，是個私密的好地方，至少能遮風擋雨。&rdo;她看起來並不難為情，相反地，我回到新霍巴特以來，第一次見到她露出熟悉的笑臉。&ldo;喬還在裡面搭了架子，我們在裡面放了蠟燭、火柴和一條毯子。雖然後來我們結婚了，我接管了收養院，有時我們還會去那裡，搞個野餐，享受沒有孩子們煩擾的安靜時光。&rdo;她緩緩撥出一口氣，回顧自那時起的漫長歲月。&ldo;他們抓他的時候，我們已經好多好多年不去那兒了。不過那個地方仍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我還知道他有時會去那裡藏東西，就是那些他不想讓議會得到風聲的違禁品，或者有時候是他不想跟格雷格分成。&rdo;

&ldo;親吻樹在什麼地方?&rdo;

&ldo;南邊的森林裡。&rdo;

我一屁股坐在她身旁，垂頭喪氣想著那些黑乎乎的樹樁。

&ldo;別太難過，&rdo;艾爾莎說，&ldo;你並沒有把整個森林都燒光。而且就算樹已經沒了，我也不是百分百肯定有東西藏在那兒。&rdo;

&ldo;你從沒去看過?&rdo;我問。

&ldo;難道你沒聽明白嗎?&rdo;艾爾莎說道，&ldo;我親眼看著他們帶走了喬，弄清楚了他們對他下的毒手。&rdo;她緩緩搖了搖頭，&ldo;我要是去到親吻樹方圓一里之內，只可能是親自去把那棵樹連同裡面的東西一起燒得乾乾淨淨。&rdo;

佐伊仍然在外面等著，隨後她跟我們一起去了稅務所，告訴派珀和其他人這個訊息。他們堅持要我們帶一小隊抵抗組織士兵一起去森林裡。雖然目前還沒有議會大部隊逼近新霍巴特的跡象，但我們不能再冒險。在主事人的命令下，守衛南門計程車兵給了我們戰馬。佐伊幫我上馬，我將受傷的胳膊靠在胸前，但在她扶我跨上馬鞍時仍痛得深吸一口氣。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