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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標差不多到了四點五十分。那些絡繹不絕的電話到底告一段落。

只是沒等她鬆口氣，桌上的內線電話已經響徹蚊。

“心心，進來一下！”

依舊是悅耳的聲音，依舊讓她心悸。

頓了下，何心梵走進那杉烏紅的大門。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姬霏羽看著走進來的身影，嘴角勾出一抹淺笑，精緻的面孔若離，“你很累？”

“不累！”何心梵愣，還是生疏的回答。

“是嗎？”姬霏羽丟下一句話，“知道你今天做錯什麼了嗎？”

心頭陡然一跳，何心梵愣在原地，姬霏羽看著她，說的輕巧，“今天我一共接聽了三十一通電話，其中有二十通是女人打來的。我想問一下，你認為這些電話有必要給我接進來嗎？”

一瞬間，何心梵腦袋裡明白了些什麼，可嘴上卻已然先抑制不住的說道，“總裁，我這裡有資料說明，那些小姐身後都……”

“不要和我講她們都有什麼背景。”姬霏羽搖頭，看著她的眼底精光咋現，“難道你以為姬氏集團是靠搭訕這些人才能成功的嗎？又或者你以為……我，要靠這些才能坐穩總裁的位置？”

“——雖然是我父親聘用了你，可是我現在是姬氏集團的最高執行人，我有權利對任何人任何事做出任何決斷！所以，你認為你今天的工作做的怎麼樣？”

他的話很輕鬆，很淡然。卻是輕鬆淡然的讓她聽著莫名的難過。頭皮上更是一陣發麻。

身為秘書的第一要責，就是不能讓上司出於為難的境況，而最基礎的就是不得在上司沒有允許的狀況下私自做出某種決定。而她卻——就算是她犯了這個身為秘書最不應該犯下的錯誤，可為什麼她會因為他的這話這樣難受，甚至難受的想要哭。

——明明是你想要和他保持距離的，明明是你想要不再和他有什麼關係的，現在他照你的辦法做了，也只不過用這樣平淡生疏的語氣和你說話，你就忍受不住了嗎？

……

何心梵深吸了口氣，低頭，彎下身子，

“……我錯了！”

看著她的動作，姬霏羽皺眉，他走到她跟前，讓她看著自己，在看到她眼底飄忽的神色之後，揚唇一笑，突然間又是魅惑眾生，“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犯這種錯誤嗎？是因為你——嫉妒！”

“所以，你現在還認為自己之前說的那些是發自真心的嗎？……或者，你需要先下班，去明之月酒吧散散心！順便想清楚自己該怎麼做，才能讓自己痛快一點兒，也讓別人舒服一點！懂嗎？”

……

耳邊是異常舒緩的英文歌曲，何心梵坐在高腳椅上，看著眼前的坐在沙發上私密低語的男男女女，腦袋裡是一片空寂的泠漠。

當她坐在這裡，看到君雅的身影，才意識到自己竟然這樣聽話的到了君雅的酒吧裡。

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可又根本就是什麼都和她說了，他說，要她想清楚怎麼做才能讓自己痛快一點兒，也讓別人舒服一點兒，不就是要她想清楚她自己的態度，自己的立場嗎？只是現在，坐在這裡，她的腦袋裡只能一片空白。

事到如今，已經知道放手的結果就是難以明喻的痛楚，那就索性把他緊緊的抓住吧！

可是……她現在就像是隻鴕鳥，或者怯弱的烏龜，連試一試的勇氣都沒有，就只想把自己的頭埋到沙子裡，或者縮到那個殼裡——

她嘆息，仰頭把跟前的橙汁一飲而盡。

“你怎麼還在這兒坐著？”

給雅座裡的顧客送完東西回來的君雅看到她，一臉的驚詫。“時候不早了，你那位不生氣的啊？”

“君雅！……”

何心梵勉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