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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知道,憑張家老兩口不認識親外孫這點,往後張家人說什麼,這棟辦公大樓裡的人都不會信。因為在他們看來解釋就是掩飾。不過,見到夏民主的司機,小寒有交代他,別把今天的事告訴夏民主。
讓司機去接立夏和小寒的人是秘書,把倆人送回去,司機就把親眼所見親耳聽見的事告訴夏民主的秘書,由他向夏民主匯報。
秘書也沒料到小寒真敢跟張家人撕破臉,聽司機說張淑華的父母氣得臉通紅,像三伏天喝了北冰洋一樣爽。但他也沒告訴夏民主,擔心夏民主知道這事覺得丟臉。畢竟張淑華的父母是他前岳父岳母,是他幾個孩子的親姥姥姥爺。
五點,夏民主從辦公室出來,就發現無論誰見到他,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夏民主納悶,就問同他一起出來的秘書,「我臉上是不是有灰?」
「沒有。」秘書道。
夏民主:「那他們怎麼那個樣看我?」
「哪個樣?」秘書明知故問。
夏民主仔細想想,「說不上來,像同情,但不可能是同情,可又像憐憫,今天哪裡出事了?」
「沒有,肯定是您看錯了。」秘書道,「天快黑了,您回家吧。您如果不放心,我再回去問問。」
夏民主:「不用,你也早點回去吧。」
再說立夏和小寒,倆人從接待大廳裡出來,張家老兩口還在路邊,小寒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就讓司機送他們回去。
到家裡立夏剛開啟門,田蓉和囡囡就出現在影壁邊。小寒有些驚訝,而田蓉見她雙眼通紅就更驚訝了,「怎麼哭了?他們欺負你了?」
「我姥爺要打小寒,幸虧我反應快。」立夏道,「小寒,把那邊臥室門開啟,我把媽的東西收拾出來,回頭給她送過去。」
小寒:「鑰匙在咱們屋裡的抽屜裡。」話音剛落,立夏就往屋裡去。
田蓉見狀,「你,姥爺為什麼打你?」
「我說錢的事,他說我胡說。」小寒道,「我算給他聽,他就要打我。」
田蓉對那老兩口的印象不好,小寒又不像是個愛哭的人,也沒懷疑,「他們真是太不像話。」
「都是你們慣得。」小寒道,「特別是大哥。」
田蓉張張嘴,想為夏明仁辯解,話到嘴邊想起線毯掉色以及夏明珠罵小寒的時候,夏明仁和稀泥,「那是他媽,他也不能說你滾,你走。他是老師,說出這種話,以後也沒臉教學生。」
「教學生愚孝?」小寒問。
田蓉僵住了。
小寒看向田蓉,「回頭大哥要在你面前說我,你就這麼問他。母親把孩子,孩子不動彈,任由母親打。母親把孩子打死,犯了殺人罪,被槍決了,這是孝順還是大不孝。」
「大哥肯定無言以對。」立夏拿著鑰匙出來,「等他們回來,我跟他們解釋。」
五點半,天黑下來,上班的都回來了。小寒在廚房炒菜,立夏把他爸,他兩個哥哥嫂嫂都叫到堂屋,跟他們講今天下午發生的事。
小寒跟張家老兩口胡扯那段,立夏沒聽見,但他不傻,就說張家二老的表情,恨不得把小寒生吞活剝。說到小寒氣哭了,夏明義的表情變了,說到「打人」,夏明仁臉上出現濃濃的失望。
立夏滿意了,隨後把他的打算說給一家人聽。夏明仁說,「我把媽的東西送過去。」
夏民主瞭解大兒子,心軟敦厚,小兒子性子直,便說:「明義,你去。」
「知道了,爸。」立夏已經把張淑華的東西收拾好,夏明義道,「現在就去?」
夏民主:「明天去上班的時候,繞到你姥姥那邊,今天太晚了。」
翌日,夏明義和蔡紅英各馱著一包東西送到張家。張家左右鄰居看見了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