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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牙，娃娃對著趙天恆沒有被擋住的小腿開了一槍。沒有受過槍傷的人怎麼能忍受這樣的疼痛，於是出於人類受傷的本能反應，在警員尚且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趙天恆就蹲了下來。這個時候娃娃開了第三槍。

命中。娃娃滿意的從瞄具中看到趙天恆因為入獄而被剃光的腦袋被一槍打爆。還有一顆子彈。娃娃向四周看了看，不出所料在10點鐘方向有一點閃光。

是瞄準鏡在太陽下的反射光。娃娃閃身，抬手又是一槍。正好將4顆子彈用完。

過了不到一分鐘之後，幾個全副武裝的武警衝上樓來，看見一臉驚恐的所在牆角的小女孩。

&ldo;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rdo;

&ldo;我……我媽媽和爸爸吵架了……我就跑出來……&rdo;女孩將懷裡的娃娃抱得緊緊的，縮著的身體顫抖起來，&ldo;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沒有看到！&rdo;

檢查了女孩的揹包，裡面全部是廉價的劣質化妝品。&ldo;那些是我用來給小姐化妝的……&rdo;女孩將懷裡的娃娃遞到武警面前，&ldo;都是媽媽的，不是我偷的！&rdo;

&ldo;算了。下次不要到這附近來了。&rdo;武警將揹包和娃娃還給她，&ldo;你剛才看見什麼人了麼？&rdo;

&ldo;有啊！有個很高的大哥哥，看起來不是中國人，從那棵樹上下去了。&rdo;小女孩指著挨近西北方一個視窗的大樹，&ldo;他是壞人麼？&rdo;

&ldo;對，是壞人。&rdo;武警對著肩上的對講機說了幾句，牽起小女孩的手：&ldo;走吧，我們送你回家。&rdo;

下樓的時候，樓下依舊是一團混亂。小女孩好像很害怕一般低著頭死死地抱著懷裡的娃娃，沒有人看到她唇角淡漠的一閃而逝的笑意。

正文 第21章 命如草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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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小巷子裡光線已經漸漸暗淡下來。即使是在夏天，這個窮困潦倒的區域彷彿也總是那麼陰霾。

趙宇已經兩天沒有露面了。既沒有回家也沒有去學校。當時殺黑臉的時候自己彷彿被惡魔附體一樣，完全沒有去想過自己究竟是在做什麼，就更不要說考慮後果了。當時那種情況，自己被想扔垃圾一樣扔進垃圾堆裡，還被他們大肆嘲笑。

離開的那段時間趙宇越想越氣。想想自己曾經的輝煌。有個稽查大隊長的爹，這些雜碎見著他還不都是點頭哈腰恨不得當孫子的？就是駱天也不見得比自己威風到哪去。

可是正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落架的鳳凰不如雞，現在弄得這麼個人不人鬼不鬼的，除了怨天怨地怨老爹之外還真沒什麼辦法。可是心裡那口惡氣實在是出不去。

趙宇當時就坐在路邊。頭埋得很低，是意識消沉，也是怕人看見了丟臉。如果僅僅只是這樣也就算了。他不是沒有被人羞辱過，也不是太容易衝動的人。但是不得不說，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還真就是命裡安排的。

一枚硬幣被扔在他面前，發出清脆的聲音。然後趙宇聽見一個女孩帶著嬌嗔的聲音說：&ldo;哎呀不要走那麼近啦小心被染上跳蚤哦&rdo;

其實也並不是什麼正面的人身攻擊，但是那個時候聽在趙宇耳朵裡就是無比的刺耳，直刺到心裡去，頓時就激起了他內心深重的怨氣與滔天的恨。

&ldo;你個婊子！說誰身上有跳蚤！再說一句試試看！&rdo;趙宇撿起地上的那枚一元錢的硬幣狠狠向著已經走開的女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