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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部長弗蘭克&iddot;諾克斯正在憲法大街海軍部的辦公室裡。時已過午，他感到餓了，正要叫人送午餐時，海軍參謀長斯塔克將軍沖了進來，手裡拿著太平洋艦隊司令金梅爾的&ldo;並非演習&rdo;的電報。

&ldo;老天，這不可能!&rdo;諾克斯驚呼。&ldo;一定說的是菲律賓!&rdo;

斯塔克沉鬱地對他說，電報說的確是珍珠港。諾克斯抓起了白宮直通電話。這是下午1時47分。羅斯福正在橢圓形的辦公室裡與哈里&iddot;霍普金斯一起吃午飯。諾克斯唸了電報。

&ldo;一定有什麼弄錯了。&rdo;霍普金斯說。他認為日本不會進攻檀香山，但羅斯福認為報告很可能屬實。他說：&ldo;這種料想不到的事情正是日本人慣於做的。&rdo;他談了一些他曾如何努力避免戰爭，以期安然結束他的任期。最後，他冷冷地說：&ldo;如果這個報告屬實，那麼，事情就完全非我們能控制的了。&rdo;

下午2時5分，羅斯福打電話給赫爾，把珍珠港的訊息告訴了他。赫爾說，日本來棲特使和野村大使剛到，正在外交官接待室等著接見。羅斯福認為赫爾可以見他們，但不要提他已知道了珍珠港事件。態度要嚴肅、冷淡，&ldo;客客氣氣地把他們打發走&rdo;。然後，總統打電話給陸軍部長亨利&iddot;史汀生。史汀生正在家裡吃飯。總統激動地問他知不知道已經出事了。

&ldo;是啊，&rdo;史汀生回答說，&ldo;聽說來了電報，日本人正在向暹羅灣挺進。&rdo;

&ldo;啊，不!我問的不是這個，&rdo;羅斯福說，&ldo;他們進攻夏威夷了!正在轟炸夏威夷!&rdo;

這一訊息使史汀生十分震驚。作為陸軍部長他還蒙在鼓裡，感到慚愧。不過，他想，用不著再猶豫不決了。危機已經到來，它將使美國人民團結起來。

在國務院休息室裡，野村和來棲急不可耐。直到下午2時20分才被引到了國務卿的辦公室裡。赫爾冷冷地與他們打招呼，拒絕握手，也沒有請他們就座。

&ldo;我奉命應在下午1時向您遞交這個答覆。&rdo;這位日本海軍將軍一面用抱歉的語氣說，一面把照會遞過去。

&ldo;為什麼要在下午1時交給我?&rdo;赫爾面孔嚴肅、鐵板。

&ldo;原因我不清楚。&rdo;野村回答。

第二部分 鼓吹南進 第30節 偷襲珍珠港(2)

原來，早在12月2日，以東條為首的日本軍部最後確定12月8日(東京時間)發動戰爭。但為了麻痺美國，掩護突然襲擊，以收出奇制勝之效，日本政府仍訓令野村、來棲繼續談判，並警告他們不要使對方產生談判已破裂的印象。直到12月6日20時30分，日本政府才把對美通牒發給野村，全文共分14段，陸續發出，至7日16時發電完畢。日本政府要求野村於華盛頓時間7日13時交給美國政府，即計劃在進攻珍珠港之前20分鐘通知美方。但由於日本大使館譯電、打字耽誤了時間，所以當野村和來棲走進赫爾辦公室並把對美通牒交給他時，正是華盛頓時間7日14時20分，即在日本第一批飛機開始襲擊珍珠港之後1小時。

日本的這個通牒既未宣戰，也沒有斷絕外交關係，只是在最後一段說：&ldo;鑑於美國政府的此種態度，帝國政府不得不認為即使今後繼續談判，也不能達成協議。特此通告美國政府，表示遺憾。&rdo;

由於赫爾已知道了這個通牒的內容，他迅速讀完這個檔案之後，兩眼盯著野村和來棲厲聲地說：&ldo;告訴你們，我在過去9個月裡同你們所有的談話完全有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