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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了傅染的手，兩人掌心都冷，傅染這回沒有拂開，而是任由他牽著往門口走去。他以為她會掙扎，所以握得死緊，沒想到手裡的力道變得乖順，明成佑片刻訝異後，神色驀然一鬆。

傅染隨他來到大門外，&ldo;你回去吧，以後也別來家裡。&rdo;

&ldo;為什麼？&rdo;

傅染眼睛瞥到明亮的大廳，深知傅頌庭剛才反對的理由，&ldo;你讓我想想，行嗎？&rdo;

她尋個藉口，想將他快些支開。

明成佑擔了一肩月色，&ldo;我明天去工作室找你。&rdo;

似乎並不想給傅染反悔的機會。

她神色有些躊躇，&ldo;過段日子吧。&rdo;

傅染站在大門口，眼睜睜看著明成佑的車離開，想想又忍不住頭疼，他的性子豈是三言兩語能說服的，估摸著明兒開始她休想有太平日子過。

傅染依原路回客廳，範嫻和傅頌庭坐在廳內，見她進來也沒多問，氣氛跟往日並無不同，但傅染總覺得怪異，畢竟明成佑這沒頭沒腦的一出誰碰上都會懵。

範嫻在傅染房間待了會，問半天也沒能問出點實際來。

傅染在舞蹈室看授課，她也經常會練舞，生怕生疏了忘記，巨大的落地鏡豎在朝西的牆上，她跟工作室另一名老師在跳現代舞，熱情洋溢，細膩腰肢伴著音樂聲扭動，傅染頭髮散落，幾縷貼在頸間，自成風情。

&ldo;啪啪啪‐‐&rdo;

門口突然傳來擊掌聲，傅染和同伴收住舞步，看到明成佑一襲休閒西服倚著門框，嘴角淺淡的笑露出妖孽本質，看得這幫色女們各個眼睛都直了。

傅染伸手把頭髮束在腦後，才運動完，臉頰兩旁還淌著汗。

她拿起毛巾擦拭，即興跳舞也沒換衣服，一件淺色的低領毛衣，兩邊鎖骨若隱若現，她走到明成佑跟前，&ldo;走吧。&rdo;

&ldo;呦，這是去哪啊？&rdo;身後人起鬨。

&ldo;約會去呢吧？&rdo;

明成佑還是第一次進傅染的辦公室，他大搖大擺往辦公椅內一坐，&ldo;傅染。&rdo;

他喜歡以那樣的口氣喚她。

傅染洗把臉，外套穿回身上。

&ldo;想清楚了嗎？&rdo;

她胸口沉重，&ldo;你覺得我們還能在一起嗎？&rdo;

&ldo;我說能就能。&rdo;明成佑食指輕敲桌面，&ldo;傅染，從小到大我想要的都會習慣佔為己有，有時候會不顧別人的意願，但這次我是真想讓你跟我重新開始。&rdo;

他話語懇切，聽不出話裡面的半分虛假，傅染輕咬唇肉，他以這幅姿態再度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傅染原先堅持的東西正被慢慢摧毀，以她自己都無法預料的速度。

明成佑抬起頭，眼睛定在她臉上。

傅染走過去，隔著一張辦公桌的距離，&ldo;你難道不怪我當時離開你嗎？&rdo;

他們捱得很近，任何情緒都別想逃出對方的眼睛，哪怕眼裡極快閃過的波動，都將無所遁形。

明成佑一雙眸子清冽幽邃，她目光直直探進去，竟被裡面的深不可測給完全吸附，望到底，也能看到他的真摯，&ldo;不怪。&rdo;

傅染心頭輕漾，她當日的抽手離開過於決絕，連她自己都難以釋懷，傅染沒想到會從明成佑嘴裡聽到這樣的回答。

她稍怔。

撐著桌沿的手被明成佑拉過去，傅染低頭瞬間，看到他左手無名指戴著他們當初的訂婚戒指。

心裡說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