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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年夜飯，傅染跟範嫻和傅頌庭在客廳內看春晚，手機一條接著一條祝福簡訊，都是千篇一律的措詞，不知是從哪裡複製來的，傅染挑了條比較喜慶的群發。

手裡捧一杯範嫻遞給她的花茶，傅染漸漸有些心不在焉，手機螢幕始終沒有簡訊來的提示，她塞在靠墊在身後，眼睛盯著牆上的掛鍾。

她猶豫著要不要給明成佑打個電話。

led電視內的小品引得範嫻和傅頌庭直樂，傅染拿起手機，像是受到感應般螢幕陡然震動，來電顯示是明成佑的號碼。

傅染一看時間，馬上就要邁過凌晨。

她手指按向接聽鍵，&ldo;餵？&rdo;

明成佑那頭很靜，伴著男人涼薄而有力的聲音，&ldo;到書房去。&rdo;

傅染一怔，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ldo;快點。&rdo;明成佑出聲催促。

傅染撐了下陷入沙發內的上半身，穿著拖鞋蹬蹬上樓，她幾步來到書房內，聲音透出喘息。

&ldo;呵，&rdo;明成佑忍俊不禁，&ldo;讓你上個樓怎麼跟上個人似的？&rdo;

&ldo;明成佑！&rdo;傅染拉開窗簾，一把推開窗，&ldo;再這樣沒皮沒臉小心我治你。&rdo;

大門口，俊朗猶如阿修羅的男人手裡拿著束花正沖傅染的方向招手，她單手趴在窗沿，眼裡氤氳出迷霧，&ldo;你怎麼知道我家書房有窗對著門口？&rdo;

&ldo;我把你家都偵查遍了，&rdo;明成佑把花放在黑色的車頂，身子慵懶靠向車窗，兩條長腿交疊，&ldo;在做什麼？&rdo;

&ldo;本來是看電視的，&rdo;傅染學他的樣子，雙腿自腳踝處疊起，&ldo;要進來坐坐嗎？&rdo;

&ldo;不了，&rdo;明成佑眼見自己撥出的熱氣淡化了空氣內的寒冷，&ldo;我就想這樣跟你說說話。&rdo;

&ldo;好吧。&rdo;傅染家裡開著中央空調，她趴在窗外覺得冷，隨手扯過白天放在書桌上的一件外套，&ldo;你冷嗎？&rdo;

&ldo;你下來給我取暖嗎？&rdo;

傅染就猜到他會越說越不正經，&ldo;自己嫌冷就鑽車裡去。&rdo;

明成佑退開身，讓傅染看到敞開的車窗，&ldo;裡頭開著暖氣，我這樣靠著不覺得冷。&rdo;

&ldo;今天都做了些什麼？&rdo;

&ldo;吃飯，睡覺，&rdo;明成佑想了想，&ldo;開車。&rdo;

傅染情不自禁笑出聲來，&ldo;我給你講個笑話吧。&rdo;

明成佑點頭。

由於隔得遠傅染並未看見，見他不說話，她自顧準備往下說。

&ldo;是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個和尚嗎？&rdo;明成佑想到這所謂的笑話，嘴角禁不住抽搐。

&ldo;不是，&rdo;傅染開口道，&ldo;也是關於睡覺的。&rdo;

&ldo;噢？&rdo;明成佑顯然興趣高漲。

&ldo;胡亂想什麼呢，&rdo;傅染正色，&ldo;我開始講了啊，有一名記者採訪到一群企鵝，她問，你平時都做什麼啊？第一個企鵝說，吃飯睡覺打豆豆，第二個也是同樣的答案，一直到最後一個，小企鵝說，吃飯睡覺。記者覺得很奇怪就問，咦，你怎麼不打豆豆？那小企鵝內牛滿面道，因為我就是豆豆啊。&rdo;

明成佑難以自抑，傅染聲音清脆，&ldo;怎麼樣，很好笑吧？&rdo;

&ldo;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