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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那轎夫門房,各色雜役,丫鬟婆子等等,要吃要喝哪裡不要錢糧?
還有那手下胥吏的年底俸祿紅包分派,雖然手下都會有各樣的路子撈到不少的油水,要比這點俸祿要多得多,但畢竟這是門面上的事情不能拖欠的,想想就是頭疼。
還有那同僚同事,士紳大戶迎來送往應酬不斷,當然這些相對來說卻是小頭,畢竟是禮尚往來的跟著。
最大的一筆開銷卻是每逢節日年底,更是府裡省裡京城的大佬們的孝敬就更讓人頭痛,正趕上今年自己任期到頭,自己還要想辦法挪動一下,離開這個刁民遍地盜匪橫行的地界,要不升遷,至不劑也要到南直隸轄下一個富裕太平的地界當官,離家也近些,家小田產也好有個照應。
太祖爺定下的規矩,為官必須要異地,可苦了我們這些官員,當了官不能照顧親族家小田產,雖然也有當地官員看在同朝為官的面子上有些照拂,但人情還是要的,就拿自己老家的那個縣令,今年就為自己家小在同鄰人的田土糾紛中大大的出力,官場上講究個投桃報李,所以今年的年例當然要加厚些才成。
正躊躇煩悶間,一個門丁急匆匆趕奔進來,也沒有透過內院丫鬟轉報,就站在門外小心翼翼的稟報導:&ldo;啟稟縣尊老爺,有城外趙家莊趙老員外在外面求見,說是有天大的事由稟報老爺知道。&rdo;
張縣令一聽眉毛不由的一挑,若不是話裡有趙員外,那自己早就劈頭蓋臉的責打這個忘了規矩,善闖內宅的傢伙了。
來的這個趙員外倒是懂事的人,在當地也是百年大族,家資也頗豐厚,在當地也是有些人脈的,自己上任以來多有殷勤孝敬,當初自己為貪圖他地方勢力,好使得自己能更快的在這個米脂站穩腳跟,施展自己的諸般手段,與他關係親近的很。
當然,投桃報李的勾當事卻是不可少的,自己收了人家不少的財物,也就當然出手幫著他做了些舉手之勞的小事,打壓了一般抗租佔地的刁民。
今天想來這趙老財不年不節的大老遠跑來,定是有大事求於他,天大的大事?好,看來一筆不菲的孝敬是又到手了,一時間倒也暫時是放下了眼前的愁事。
有了這個由頭,也就不再怪罪那個失了禮數的下人,,放下茶碗,施施然吩咐道;&ldo;知道了,待本官穿戴一番,你去引薦那趙員外到花廳斯見。&rdo;
接待個士紳地主到花廳而不是班房,這已經是了不起的待見了。
到了內裡,由小妾伺候著穿戴,也沒有穿官服,就是一襲月白長衫,一頂文士紗巾,拿了一把扇子,(古代文人打扮,扇子只是表明自己斯文,與納涼無關)便施施然的走去花廳,現在這個時候自己一定要處處透漏出自己原本是一個文人進士,清流的身份。
咳嗽一聲,拿足了架勢,轉過屏風,就見那個胖胖的趙員外正神色惶恐的在那裡坐臥不安,臉上還不斷的流出油汗來,不時的拿袖子擦拭,整個一個土包子遇見大事的做派。
張縣令心下不由一喜,對方越是惶惶不可終日,越是說明求自己的事情嚴重,那對自己的孝敬就越是豐厚,雖然當初為拉攏其家族,與其外放的兒子敘了同年,但親兄弟明算帳還是要滴。
那正惶恐中的趙員外一見張縣令到來,馬上慌慌張張的上前拱手見禮道:&ldo;老父母安好。&rdo;
張縣令拱拱手笑呵呵的道&ldo;世伯安好,幾日不見最近越是發福。&rdo;然後用手指摺扇一指座位笑著道:&ldo;我與你子同年,長輩不必拘禮,來來,坐下慢慢談。&rdo;你越是心急我越要拿捏的穩當,這才有戲碼在後嗎,這也是官場上最起碼的隱忍功夫。
那趙員外就心懷忐忑的坐了,雖然心中著急,卻不敢真的逾越,等著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