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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算學院年長的學生叫趙明志的就嘆道:&ldo;文才橫溢者,本不必拘於自家一身,聖皇那等雄才,不也有&l;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r;哀怨?哪裡又對的上實情實景?前朝詩人,不也常有人以閨怨寄託不遇之思的,難道都是女人扮的不成?&rdo;
這幾日最愛鬧著上書諫言朝廷停開公主府的卻是禮學院的安斌,立時便反駁道:&ldo;就算閨怨詞做不得數,若不是棄婦,哪有自己求嫁,又自己回來的?那些六部子弟信什麼天師,難道我們也信?&rdo;
趙明志便笑道:&ldo;我也不信天師,不過我倒相信我自己。應劫之說,你們都說荒唐,可我覺得棄婦之說只怕更荒唐,平安公主的才華不必說了,又被稱為大燕第一美女,又是那樣的身份,誰會因為她主動求嫁就三年不入其屋?大家都是男人,這話你想想去!&rdo;周圍的男人們自然心領神會的笑了起來。
安斌一時語塞,突然又嗤笑道:&ldo;莫不是那杜家二郎是銀樣鑞槍頭?&rdo;立刻便有從江南來的學生道:&ldo;這我倒是知道的,平安公主未走,杜家就扶了大了肚子的側室為正,現在只怕孩子都生了。&rdo;又嘆道:&ldo;我原就覺得你們大燕人奇怪,金陵那邊,公主這詞一流傳,沒有人不扼腕可惜的,家兄來信還嘆,都道江南靈秀,為何天下靈氣卻集中了一個大燕女子身上!怎麼你們自己卻硬要把棄婦的名頭往自己公主身上安?&rdo;
趙明志便大聲笑道:&ldo;看來杜家二郎不是銀樣鑞槍頭,只是有些銀樣鑞槍頭的人,卻會相信有才貌雙絕的美人求嫁,又娶回了家,卻硬是可以碰也不碰!&rdo;
自此之後,再有人談論平安公主為棄婦時,便會有人不懷好意的笑:&ldo;你莫不是銀樣鑞槍頭?&rdo;便是安斌這樣最是一腔激憤原來甚至要上書朝廷計程車子,此時卻也無話可說。沒兩天,這笑話在朝中一些年輕官員裡也迅速傳開。
這日休沐,安斌從太學院回家時,心裡難免便鬱悶:他的一位從兄正是東宮的尚書坊錄事,千叮萬囑讓他多在太學院談論平安公主為大理棄婦,不配開府的言論,前幾日本來已是頗有些群情激奮,沒想到一首《金縷曲》,情形竟急轉直下到現在這樣的地步!從兄許諾的向東宮推薦自然也泡了湯!
安斌越想越是不甘,突然坐的驢車停了下來,探頭一看,卻是被米店前的隊伍給擋了。安斌一問車夫才知道,因只有半個多月就是年關,京城的&ldo;飛&rdo;字號米店每年此時都要給京城貧戶發年米,正是當年飛公主的遺澤。此景落在眼裡,安斌心裡不由一動。
第73章 初試翻雲覆雨手
休沐假後第二天,太學院依然照例開了年終的討論課‐‐因大考已過,此時各學院不再教授新科目,而是多選題目,由學生自由討論,撰寫策論。那禮學院博士的題目卻是:論公主開府制度。
禮學院學生原本就熟於各朝禮制,此題一出,立刻有人便歷數了唐代公主制度的種種弊端,又聯絡本朝:大燕開府設官者,不過兩位公主,一個是燕太祖的妹妹長公主北靖公主,也是當年的巾幗英雄,另一位就是飛公主,更是澤及萬民,倒是擇人得當。有學生隨即提到:如今要第三個開府的那位平安公主,卻有何德何能?如何也能輕易並列前賢?
安斌卻又道,休沐之日曾見飛公主當年留下的米店依然在為貧戶分發年米,而各州的蒙學依然惠及萬民,因此懇請博士上表求表彰飛公主,不彰賢何以明是非?
兩日後的小朝會,中書省官員便奏,禮學院博士遞了奏章懇請表彰飛公主,又禮部有奏章,請重修飛公主祠堂,門下省的給事中亦有類似諫言。
自兩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