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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問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終於能幸福的活下去了!所謂幸福,不就是需要能得到滿足麼?
和手裡的餅奮戰了半天,洛妍終於啃掉了將近四分之一,胃裡有了一點舒服得令她想嘆息一聲的充實感。放下餅,她小心的將那塊完整的餅用原來的紙包好,藏進了床頭的稻糙裡‐‐幾十年沒有用過的地牢,乾淨得連耗子都沒有一隻。剩下的這四分之三塊則用手絹包好放在了中間那層大袖衫的內袋裡。喝了口水,又藏好了水囊。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其實蠻滑稽的,這麼久以來,這地牢的牢頭只是宇文蘭珠來的時候露過一面,別說吃點東西,她大概一邊跳鋼管舞一邊唱《十八摸》都不會有人搭理她。只是,饑寒交迫的感覺實在太可怕了。她腦子裡突然出現了《甲方乙方》裡那個自找苦吃的大款的豪言,&ldo;以後我要天天抱著龍蝦睡覺!&rdo;嗯,這主意還真不錯,沒有龍蝦,抱塊餅也是好的。
地牢的日子沒有白天晚上的分別。洛妍在找不到任何挖掘工具後,終於放棄了越獄的偉大計劃:除了沒有工具,越獄還是個體力活,她現在只有一個半餅了,怎麼看也不像能夠支撐她挖完地道的樣子。
百無聊賴中,她又開始在牢房裡溫習起了五禽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境,練了幾趟,她覺得感覺倒是比以前更好一點。
時間在以洛妍無法感知的速度流逝,洛妍只知道自己已經睡了兩覺,吃了四頓,練了二十八趟五禽戲,把從《三個火槍手》到《步步驚心》的內容都回想了一遍,順便構思了兩部小說三篇社論‐‐也只有不斷的胡思亂想,才能抵制這種令人發瘋的黑暗和安靜。
終於,在洛妍開始構思第三部玄幻小說的時候,遠遠的,又傳來了開門的聲音、腳步響動的聲音。洛妍拍掉身上沾的稻糙,端端正正的坐直了身體。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很重,也很急。
洛妍吐出了一口氣:終於來了!
……
終於來了!
在黎明的清光裡,長孫承業看著約三里地外彷彿一夜之間拔地而起的連綿營寨,臉色變得鐵青,那營地上飄揚的旗號告訴他,對面正是大燕軍隊裡的精銳之師,宇文簡率領的三萬神威軍。
根據斥候的訊息,神威軍是昨天夜裡到達的,而早上搭起的這座方形營寨卻嚴整得猶如軍校教科書上的典範,儘管以神威軍大營離西山的距離可以推斷,兩日內輕裝趕到神威軍,不可能攜帶攻城的大型的軍械,但問題是,西山大營也絕不是一座真正意義上的城池。以一當十,開什麼玩笑?
回頭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三百夷兵,長孫承業心裡有些百感交集。兩天前的傍晚,澹臺揚飛突然出現接管了西山大營,又將一千夷兵收編時,他其實頗有些憤然,只可惜經過這半年訓練,在這些崇拜英雄又兇悍好戰的夷兵心目中,澹臺的威信早已經超過他,聽說有仗可當,幾乎是歡呼雀躍的接受了收編。
而他自己的憤然,也在昨天晚上終於見到臉色蒼白、聲音微弱但明顯神智清醒的永年皇帝之後,化為了烏有。身為軍校出身的大燕軍人,忠於皇帝、服從命令幾乎已經成為了他骨子裡的兩大本能。現在他相信,太子是真的反了,而且喪心病狂到先是暗害陛下,接著又派兵來圍剿,他既然在無意中被卷進了這樣的局勢,也惟有如從小就被教導的那樣,精忠報國,死而後已。
此刻,他帶領的三百夷兵和千騎營的六百輔兵一道把守著西山大營的第一道防線:距離大營的土牆約一百米,由五百名戰俘臨時挖出的環形壕溝、陷阱、胸牆和粗壯緊密的木製柵欄、拒馬而形成的臨時營牆,而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不用死守防線,以儘量多殺死敵軍為目標,一旦出現突破,立刻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