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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走過去，從牆上的縫隙往裡窺視。

&ldo;裡面是空的。&rdo;姬爾說。

&ldo;是啊，應該是空的才對，不是嗎?&rdo;凱特回答。

不管怎麼說，這兒還算安靜。她們兩個可以靠在邊上，坐下歇一會兒。花園裡沒什麼人，凱特覺得那是因為時間尚早，成群結隊的遊人暫時還不會踏入這塊地方。她瞟了一眼旁邊的同伴，她看上去又疲憊又緊張。也許她錯看了這個女孩。頭天晚上大概是受吉姆的慫恿才跑出去的。

&ldo;如果你能聽聽我的建議，&rdo;她不太客氣地說，&ldo;你最好馬上開始準備要孩子。我們當初就等著，沒有馬上要小孩。唉，我真是什麼都試過了。輸卵管開放術什麼的。沒起作用。醫生告訴我說，他們認為是吉姆不能生育，但他不願意做測試。到了這會兒，當然一切都晚了。我現在正在更年期中。&rdo;

姬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凱特&iddot;福斯特跟她說這些更讓她感到愧疚。

&ldo;我很難過。&rdo;她說。

&ldo;難過也無濟於事。我必須忍受。應該感謝你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還很長。有時我都覺得什麼都沒有剩下，就算我明天死了吉姆也不會在乎。&rdo;

讓凱特驚訝的是，姬爾&iddot;史密斯突然哭了起來。&ldo;你這到底是怎麼啦?&rdo;凱特問。

姬爾搖搖頭。她什麼也說不出來。讓她怎麼解釋得清呢?她心頭湧起一股狂瀾，將她淹沒在內疚、悔恨和自責之中。

&ldo;請原諒我，&rdo;她說，&ldo;實際上，我心裡很不舒服。我很累，整天心情都很糟糕。&rdo;

&ldo;是來月經了嗎?&rdo;

&ldo;不……沒有……只是有時候我懷疑鮑勃是不是真愛我，我們兩個合不合適。我們好像什麼事情都弄不到一塊兒。&rdo;

天哪，她說的這是什麼啊，難道凱特&iddot;福斯特關心這些嗎?

&ldo;你們太年輕了，剛結婚還不太適應，&rdo;她對同伴說，&ldo;我那會兒也是。每個人結婚時都太年輕。我常常覺得單身女性的日子過得更舒服。&rdo;

可是，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她已經嫁給吉姆二十多年，儘管他帶給她那麼多的焦慮和壓力，她卻從未想過離開他。她愛他，他依靠她。如果他病了，他就只要她來照顧，別人誰也不要。

&ldo;我希望他可別出什麼事。&rdo;她突然說。

姬爾擤了一下鼻子，抬起頭來。她說的是鮑勃，還是吉姆?

&ldo;你是什麼意思?&rdo;她問道。

&ldo;吉姆很討厭人多，他原來就這樣，就因為這個，我一看到窄巷子裡面都是朝聖的人群，就想讓他跟我去清真寺那邊，我知道那裡清淨一些。但他忙不迭地跟你往另一頭去了。吉姆在人群裡會發慌。這是幽閉恐懼症。&rdo;

&ldo;我沒有發現，&rdo;姬爾說，&ldo;他從來都沒說過……&rdo;

或許鮑勃見了人多也會驚慌失措。也許鮑勃，還有吉姆，這會兒正在拼命從可怕的人群中搶出一條路，從喧囂的街邊販子和吟誦聖歌的朝聖者那裡奔逃出來。

她環顧四周，看著這寂靜的花園，在沉悶而空落的墓穴邊上，有人種下零星的灌木。連那個職員也消失不見了，讓她們兩個單獨待在這兒。

&ldo;我們不能在這兒傻等了，&rdo;她說，&ldo;他們不會來這兒的。&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