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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沒有接觸過女人,但那是以前另外一個時代的事情了,到這裡來這麼久,我心中可只裝著個葉筠妍呢。不過胭紅不一樣,她就是我的人,包括葉筠妍在內的其他人、甚至是她自己都沒有另外的想法。就像是擺在面前的甜點,隨時可以品嘗。
&ldo;你白天排練歌舞也很累了,早點睡吧,我還寫一會東西。&rdo;我將她抱起,往她的房間裡走去,她乖巧地閉著眼睛任我抱至床上,替她拉上被子。
不知道為什麼,每當我心中燃起要佔有她的慾望的時候,總會同時產生一個不是時候的念頭,真是奇怪之極。都怪那薛小娘,沒事三更半夜串什麼門啊?不然我早就可以摟著美人兒安享艷福了。
這個念頭在早上還產生了作用,我一大早穿過庭院出去的時候,也沒有和正在院中練功的薛蓮打招呼,急匆匆地自個兒跑了。
我昨晚離開雲陽伯府前就和葉筠妍說好了,乘著早上天氣還算涼爽,就到我們即將遷居的歐陽修府第去看看。那府第雖然聽張琮說格局佈置都極好,出自園林名家之手,但我們還得看看怎樣改造一下,以便適合我們自己的居住。
葉筠妍不像那小丫頭一樣喜歡睡懶覺,生活習慣好,等我策馬來到雲陽伯府門口時,她的馬車已經套好待發,就等家人通知我的到來了。
歐陽修的那處舊宅有個名字叫做&ldo;半荷堂&rdo;,這可不是什麼像&ldo;六分半堂&rdo;那樣的武林門派,而是因為府第中有半畝水面大小的池塘而得名。這來歷還是張琮告訴我的,我自然又認認真真地說給葉筠妍聽,沒想到,葉筠妍居然知道這個名字的來歷,唉。
走進一條筆直的巷子,百十步路,就到了這處府第的大門前,外面的裝飾雕刻看起來頗為典雅精緻,不像是上回在&ldo;六一別館&rdo;裡看到的奢華作風。馬夫上前敲了門,過得一陣子,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僕人開啟門,看見我和葉筠妍站在門外,上下打量一霎,問道:&ldo;請問公子何事叫門?&rdo;我上前施禮道:&ldo;晚生複姓端木名秀,因為要購買歐陽公的這處府第,今天是特意來看看的。&rdo;&ldo;原來是端木待制大人啊,失敬失敬,大人請!&rdo;
&ldo;昨晚老朽已經接到了通知,知道是端木大人買下了這房子,老朽也算是完成了老爺的囑託。待交接完畢後,老朽也要回去吉水老家去了。&rdo;老僕人的神色顯得很是欣慰。我問道:&ldo;原來老人家也是歐陽公的同鄉人?&rdo;老僕笑道:&ldo;老朽少年就跟隨老爺,離鄉已有幾十年了。如今京城裡不安定,老爺退隱得也好,大家都可以把這把老骨頭帶回故鄉去。&rdo;
我也笑道:&ldo;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老人家能回家鄉安度晚年,也是一件幸事。&rdo;老僕人在前面帶著路,回答道:&ldo;公子說得正是。&rdo;
&ldo;子晰你的家鄉又在何方?&rdo;葉筠妍忽然湊在耳邊輕聲笑問。我的家鄉?我自己編造的履歷上可是說我端木秀自幼飄零海外,幼不記事,哪裡有什麼故鄉啊?葉筠妍當然不會隨隨便便問一句沒頭腦的話。我看著她的盈盈笑臉,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句詞來,當然了,不是我想出來的。&ldo;此心安處是吾鄉!&rdo;我看著她柔聲答道。
葉筠妍面上微微一紅,微笑不語。然後又想起什麼,奇道:&ldo;子晰來汴梁不久,也學會作詩了?&rdo;我現在臉上可不能紅,只得笑著說道:&ldo;聽他們作詩填詞慣了,也受了些影響。只是會說上這麼一句兩句的,哪裡說得上會作什麼詩啊?&rdo;
心裡直叫慚愧慚愧,這一句可是原樣照搬蘇軾的詞句,不過他現在應該還沒有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