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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秦依依的聲音愉悅無比地傳來:&ldo;翡翠快請公子們進來。&rdo;聽到她的話語,不由得心中微漪輕漾,幸好,我還未有失態表情,而且及時用力抓緊了木箱。因為,這時候我感到那三個傢伙手上都有點發軟,還有連腳步都邁不動的感覺。
我心底暗笑,在木箱上微微使勁推了一下,把呂周他們三人推醒過來,對翡翠道:&ldo;有勞姑娘了。&rdo;翡翠笑著讓我們進入門內,放下簾子,走到前面說聲:&ldo;端木公子請隨翡翠這邊走。&rdo;我們四個便隨著她往內行去,一路上,那三個傢伙居然一聲未出,大概是已經被對秦依依的想像猜度沖昏了頭。轉過一條廊道,又是一扇門前垂著湘妃竹簾,旁邊站著一位身著淺絳衣裙,式樣和髮型都和翡翠無異的少女,想來就是那晚沒見著面的琥珀了。
那少女也笑著打起簾子,道了聲:&ldo;端木公子請。&rdo;我低頭為禮道:&ldo;謝謝琥珀姑娘。&rdo;那少女聽到我叫出她的名字,微微一笑,我們四人便抬著箱子走了進去。
這間房子不是上回我見到秦依依的那間樓閣花園,卻像是一間書房,三面牆上都布滿書架,一排排擺放著書籍、畫軸,間或幾件古董玩物。秦依依一身明黃長裙,烏髮披肩,髮髻上只插著一支玉簪,俏生生地站在書案前。
我幾乎是拖著箱子走上前,清咳一聲,招呼他們一齊把木箱放下,直起身朗聲說道:&ldo;端木秀為姑娘燒制的玻璃酒海已經完成,本來是帶人一起送過來的,想姑娘住處是何等清雅的地方,叫那些車夫小廝送來總是不妥。思量下,姑娘的器物需得是文人雅士來送才好。便找來這三位朋友,湊上我這個假的剛好四個,便一起抬了來,請姑娘過目。&rdo;話還未說完,後面那兩個丫鬟已經是掩口輕笑了。
秦依依眼波流動,微笑道:&ldo;有勞端木兄及諸位公子了,還請諸位上座。&rdo;我們一一坐下,乘著這時候,看到他們三個言詞顯然不太利索,我又趕緊逐個介紹他們。聽到我介紹完,秦依依神色欣然,上前一步欠身施禮道:&ldo;為了小女子一件器物,勞動諸位大駕,依依不勝愧疚,還請諸位公子見諒。&rdo;看到我們頭上冒汗,便招呼翡翠去取濕毛巾和冰鎮雪梅湯來。
這邊三個人連忙起身還禮,口中連連禮讓客氣,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謙恭的話語說盡才好。我在一旁暗自佩服,這幾個兄弟果然是才子啊,在這種魂不守舍的時候還可以用出這麼多修辭手法。
我等他們說得差不多了,起身走到木箱前看了看,只見那箱子四周釘得甚牢,上面的箱蓋卻只用兩根木條釘住,顯然是為了方便開啟。我用手抓緊木條,暗吸一口氣,使勁一扳,就聽到&ldo;咯&rdo;的一聲,木條上的釘子被拔動了。
他們三人趕緊上來幫忙,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三下五除二地揭開箱蓋,幾雙手伸進去撥開緩衝用的軟草,將那隻兩尺多尺寸,數十斤重的玻璃酒海拿了出來。
這件酒海在裝入箱子前已經被細細擦拭乾淨了,過了這麼久,又從城外街上運過來,上面也沒多少灰塵。只見酒海成不規則的縐邊碗狀,邊沿上也是起伏不平,從下至上,由於玻璃厚薄的不同變化而顯出微妙的深淺變化來。更奇的是,底座邊沿往上近尺,分佈著細細的黃金蔓狀絲絡,整個酒海四壁上點綴著翡翠、瑪瑙、紫玉等寶石,還鑲嵌著一串串的水晶珠子,酒海內底部更鑲嵌著一塊雕飾成臥犀的碧玉。整件酒海,就如同一座微縮了千百倍的海底龍宮似的,光彩流動,熠熠生輝。
眾人都看得呆了。過了片刻,秦依依才柔聲嘆道:&ldo;真是巧奪天工,無與倫比,端木兄這禮物太重了,依依怎麼受得起?&rdo;
我看著她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