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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他得到確切的情報說布呂歇爾、克萊斯特和約克指揮的普軍已取道柯尼斯堡退至通往佈雷斯勞的公路上的包岑。因此,柏林已處於無防護狀態。
聯軍打了幾場激烈的後衛戰,且戰且走,退至德勒斯登以東三十五英里包岑附近的施普雷河上游之後。在這裡,他們佔領了右岸一個堅固的設防陣地,控制了沿河一線。陣地從包岑向北延伸,長達七英里,並得到東西三英里遠處沿山脊平行修築的第二道防線的增援。山脊俯控一道小山谷,山谷裡有克雷克維茨、普雷蒂茨和格萊納等村莊。這道雙重防禦陣地由八萬五千名聯軍據守,巴克利指揮的一支俄軍生力軍為右翼,布呂歇爾、克萊斯特和約克居中,另一支俄軍為左翼(南翼),此外沿施普雷河還有一道警戒線予以掩護。聯軍陣地在戰術上是堅強的,但在戰略上卻頗為不利,因為在包岑以南二十英里即為波希米亞邊境。奧地利至今保持中立,如果普俄聯軍被迫退入波希米亞就有被扣留的危險。
5月19日在偵察敵人陣地後,拿破崙決定以烏迪諾的第十二軍、麥克唐納的第十一軍和馬爾蒙的第六軍發起正面攻擊,牽制包岑附近的聯軍左翼,同時由內伊直接指揮四個軍,在包岑以北七英里半的克里克斯渡過施普雷河,然後向普雷蒂茨村發起攻擊,迂迴聯軍右翼。因此,5月20日上午法軍右翼向前推進,逐退了據守河岸的敵軍前哨。在猛烈的炮火掩護下,法軍在河上架起了高架橋,並在右岸獲得了一個立足點。於是拿破崙命右翼暫停前進,以便將內伊從左側拉上來。拿破合用鉛筆匆匆草擬了一份命令派人送給內伊,要他從普雷蒂茨向東南方向前進,以切斷敵人的退路。顯然內伊對這一命令並沒有理解。這到底是貝爾蒂埃的過錯還是內伊的參謀長約米尼的過錯,抑或是拿破崙的筆跡潦草 [ 註:拿破崙的筆跡極難辯認,另一次,在滑鐵盧會戰中也因其字跡模糊不清而引起混亂。 ] 的緣故,尚不清楚。然而由於約米尼長期與貝爾蒂埃不和,在這次會戰後,他就投奔到聯軍方面去了。
經過艱苦奮戰,內伊於上午十時到達普雷蒂茨村,但按命令他應在上午十一時到達。因此,他停下來坐等而不是繼續推進。由於發現其右翼和退路受到威脅,聯軍悄悄地撤離陣地,向東退往戈爾利茨。整個撤退得到騎兵和炮兵的掩護,秩序井然。法軍既沒有抓到一個俘虜,也沒有繳獲一門火炮,而且由於其騎兵薄弱,也未能堅決實施追擊。這次戰鬥十分激烈,法軍損失一萬三千五百人,聯軍損失約二萬人。拿破崙在包岑的戰術性勝利只不過是一場肥皂泡式的勝利。他的戰爭指導是軟弱無力的,他下達了一些含混不清的命令,而且他給內伊的自主權也太多了,內伊雖然是一名果敢的猛將,但他並沒有真正的戰術眼光,也沒有指揮一個軍以上的兵力的能力。
包岑失利使聯軍處於一種不妙的境地。他們在呂岑之戰和包岑之戰中接連遭受重大損失,普俄之間也開始出現紛爭。沙皇以巴克萊取代了維特根施泰因。巴克萊認為目前難以取得軍事勝利,堅持將俄軍從西里西亞撤到波蘭。於是,拿破崙6月1日佔領了佈雷斯勞。但是拿破崙的戰略形勢同樣不容樂觀,他現在正置身於一個對他充滿敵意的國度裡。他的交通線過度延伸,日甚一日;他缺少彈藥,傷病員也急劇增加。他緊靠奧地利邊境,而奧地利的態度近來日趨強硬,倘若他們加入俄普聯盟,拿破崙的處境就會更加險惡。交戰雙方都急欲爭取一段喘息之機。於是6月4日雙方在普列斯維茨達成休戰協議,休戰期限為6月底,後又延至8月17日。
6月2日,拿破崙曾向陸軍大臣解釋自己的觀點:
這次休戰幹擾了我的勝利程序。我之所以作出這一決定是基於以下兩個理由:一是我缺少騎兵,使我難以實施強有力的打擊;二是奧地利的敵對態度…&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