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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限制李雲等漢軍騎的自由,每日隨他們在這草原上遊蕩,因為他所選擇的這塊牧場不僅僅遠離大漢,也遠離匈奴,尋常人若不識路,懵撞的想要獨自出這大草原,想要找到回大漢的路,那簡直就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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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負責看著李雲的大月氏斥候躺在草叢中遠遠的看著那三十多名漢人,他們正在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射箭之術,這幾日這些漢人天天在練習,他們的忍耐力即使是身為遊牧民族,每日在馬上騎射的月氏人也是驚詫不已,他們彷彿不知疲倦,每日一練就是大半天,直到他們再無力氣拉開手中的弓,才會罷手,回營帳休息。
赤則將頭露出草叢仔細的盯著遠處的漢人,認真的數起了人數&ldo;。。。31。。32。。。哎?還有一個那裡去了?&rdo;
赤刀是赤則的哥哥,他兄弟奉王子的命令監視漢人,這任務在他看來實在是無聊的緊,聽到弟弟的驚詫,隨口回了一句&ldo;大概是去方便了吧!你看看那個手中拿著那奇怪的棍子的傢伙在不,只要他在就行拉!&rdo;復又躺下去,將頭埋在草叢中,酣酣大睡起來。
赤則仔細的看了看,在草原的遠處,那個漢人的頭頭,依然拿著那奇怪的棍子,背向他的眼睛,騎著戰馬在那裡哩!便不再理會,將頭埋進草叢中,與他哥哥般睡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正在夢鄉中甜蜜的做著春夢的兩兄弟,只覺得身子好像被人提起來,&ldo;啪!&rdo;兩個耳光將他二人從睡夢中驚醒。
正要張口怒罵,睜開眼睛卻是見到王子阿度拉正怒氣沖沖的看著他二人,眼神中淨是吃人的火光。
&ldo;漢使哩?漢使那裡去了?&rdo;阿度拉咆哮著怒吼。
赤則顧不得臉上的疼痛,指著草原哭喪著道:&ldo;不是在那裡嗎?我剛剛還看見漢使拿著他的棍子在那裡射箭!&rdo;
阿度拉雙眼噴出怒火,一腳就將這個不開眼的傢伙給踹出好幾十步。&ldo;混蛋!&rdo;阿度拉怒道。
又轉過頭對身上穿著李雲衣服,很顯然是冒充李雲的漢人用漢話問道:&ldo;你告訴我,我對你們的使者大人如何?為什麼他要不辭而別?&rdo;
那人從懷中掏出李雲留給阿度拉的信件‐‐一個用羊皮寫成的信卷。不卑不亢的道:&ldo;王子殿下,鄙國使者李雲大人出塞已經近三個月,李大人日夜思念著鄙國的皇帝陛下,以及鄙國的土地,這次不辭而別他也深感抱歉,希望殿下能看在漢月兩國的美好未來的份上原諒李大人。&rdo;
阿度拉接過羊皮,看著上面的漢字,臉色陰晴不定,在信上李雲用他那難看的文字,向阿度拉道歉,然後又是請求他派人將這剩下的漢人送回大漢。
阿度拉楞了好一陣,權衡利弊之後,才無奈的對左右道:&ldo;明日就派人將這些尊貴的客人送回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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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騎著戰馬,繞過月氏斥候的警戒線,順著河流一口氣奔了好幾十里,在確定了無人會跟上自己後,才找到一個背陰的地方,將戰馬牽在河邊,好好的休息起來。
他現在已可想像到阿度拉驚詫的嘴臉,並可肯定明天他就不得不派人將跟著他的漢騎全部送回去,因為他李雲已逃了出來,再留下或者虐待其餘的漢人,只會令漢人不滿,從而破壞他的計劃。
李雲將頭探到這清澈的河水中,美美的喝上一口從未被汙染過的甜甜清水,事實上阿度拉早就有了想要奪回他王位的想法,他李雲所起的作用不過是催化劑,將他心中的惡魔提前釋放,僅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