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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學禮有點茫然,也有點生氣,他一直不說話,此時更抿緊了嘴唇。馮媛媛更明白一些,急忙解釋:「是我們遇到了些事情,他驚著了,不得不小心些,他是擔心我。我們……」
白芷笑道:「罷了,你,我留下了,你的家人,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我也不管。有件事情你要記牢了——眼鏡我給他配出來,能矯正視力,可他要是再這麼作下去,瞎了是沒人管的。想讀書呢,我這裡也有幾個學生,要旁聽就來。不過這裡不教什麼孝子賢孫的學問,也不教作威作福的噁心勁兒。聽得下去就聽,聽不下去自己尋個先生也行,這個我是不管的。」
馮媛媛有些尷尬,還是認了:「噯。」
柳嘉雨心中不滿,還是將兩人帶去了房裡。回來跟白芷說:「這個孩子真不像話!那是他姐姐,怎麼跟個奴才似的?」江湖中講究個長幼有序,這孩子不講禮貌,柳嘉雨就不樂意。白芷道:「焉知不是主僕?」
「哎?」
柳家僕人不多,沒有十分分明的等級界限,顧家就不一樣了,土皇帝一個,講究這個比朝廷也差不太多,白芷閉著眼睛都能聞到味兒來。慢慢地說:「怕不是哪家出了事兒逃出來的。」柳嘉雨拍著胸脯說:「放心!我親自看著他們!」
馮媛媛的功夫在姑娘裡不算差,她柳嘉雨也不是軟腳蝦!
孰料直到正月十五,紀子華照著白芷畫的樣子把眼鏡框做出來,鑲了鏡片進去,馮家姐弟還是老老實實的沒動靜。柳嘉雨日常看著,馮媛媛就是習武,馮學禮眼睛看不了書,就閉目養神,口中念念有詞地背書,沒一點異常。
直到眼鏡回到鼻樑上,他的表情才生動了起來:「這是什麼?」
一副夾鼻眼鏡而已。
他比常人深些的五官配上夾眼鏡還真有個味道,白芷道:「還行。視力需要休息才能恢復,別仗著年紀小就胡來。」
馮學禮這會兒倒乖了,起身長長一揖:「多謝姑娘。」口氣跟個小大人似的。不過他也不主動過來聽話,只在自己房裡看點書,也不跟著馮媛媛練武。柳嘉雨看著他們姐弟倆,還真有點主僕的意思。
待要仔細觀察,白芷又叫她過去幫忙——更多的傷者來了。
人是被李庭亨給帶來的。
顧鬱洲的判斷沒有任何的失誤。此番李庭亨振臂一呼,帶著人去找天定盟的晦氣,給了天定盟以沉重的打擊,把天定盟的頭把、三把交椅擊殺了,還解救了些落難的可憐女子。與此同時,己方損失也不小。
李庭亨與顧清羽曾有些交情,卻因顧清羽依舊帶點公子哥的作派而由親密變成客氣。他自己可以與顧清羽道不同不相為謀,卻不能為了自己的面子置受傷的江湖同道於不顧,帶是帶著人來求醫了。
這次傷亡頗大,輕傷的自己收拾收拾一路走過來,體質好的已有痊癒的跡象,重傷就不不是靠硬扛能夠扛得來的了。天定盟什麼人都收、什麼人都有,傷得也是千奇百怪,已非尋常大夫能夠醫治。
李庭亨雖是個不愛理會規矩的人,卻並非不通人情。在城外就先讓江湖同道歇息,自己孤身拜訪顧府。顧清羽還是很尊敬他,親自出來迎接。李庭亨並不拿喬,坦誠地向顧清羽講明瞭情況,並且保證:「無論醫治得如何,我都欠府上姑娘一個人情。」
顧清羽道:「義之所在,還講什麼欠人情呢?只怕受傷的太多,她只有一個人,耽誤了醫治。」李庭亨道:「那就是天意了,如何能怪得了人?」
顧清羽便允諾將人帶暫時安置。李庭亨最後跳躍了一下,才說:「還有一件事,如果不能辦,倒也不必強求。」顧清羽問是什麼事,李庭亨道:「我們此去,一是為江湖正義,二是為王大俠他們報仇,三也是為受害的人討個公道,那家裡男人已被殺害,還有幾個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