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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王御史跟顧家槓上?逍遙府不像這麼蠢的人吶!蘇晴身邊也不缺男人不是?
【還是要查一查的。尤其蠱王,他多少年不往北邊來了。】北地不適合養蠱,這算是一個基本常識,那麼他要北上幹嘛?
姚勉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個恐怖的人盯上了,他正在船艙裡抱著腦袋痛苦地哀鳴:「怎麼會是這樣?」
他們北上走了一段路,轉入運河。船行比車穩,且各家有各家的船隻,彼此不會礙對方的眼,夏天河面也更涼爽些。顧清羽在選擇的時候有意選了乘船,也是為了不聽姚勉嘮叨。
姚勉與女兒困在一條船上,也無心爭吵。整天琢磨一件事:好好的外孫女,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姚勉陷入了與顧鬱洲相似的痛苦,所有的前置條件都符合預期,最後得到的結論居然與自己的期望完全相反!一顆雞蛋塞到母雞身下,親眼看著孵出只鴨子來!
他的要求並不高,一切有序就好!所謂陰陽、倫理、綱常,不就是一個秩序嗎?這根本就是月亮不務正業,晚上不照亮,跑白天跟太陽一塊兒玩。外孫女明明不是女兒帶大的,怎麼鬧得比女兒還兇?
最要命的是,姚勉突然發現,白芷在常家堡做的所有事情,沒有一件跟安份沾得上邊。哪怕是安置災民這樣看起來是善心婦人會做的事,她偏偏要做得跟別人不一樣!你舍粥、舍藥就好了,摻和進官場裡做什麼?還對什麼王爺、世子、御史指指點點,越到後來說的話,姚勉都聽不大懂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相較之下,殺人放火都算是常規操作了。
說到殺人,姚勉又得想起殺人砍頭排積木,那是正常人幹的事嗎?都不講女人,男人裡能幹出這種事情來的,除了黑道,也只有傳說裡官兵會幹「京觀」這種勾當。
【這要怎麼導回正途?!不能不管呀!再不管,非得闖下大禍不可!】
以前想的是懷柔,現在看看,她渾身的心眼兒,恐怕玩手段玩不過她。打?肯定也打不過!用蠱?姚勉翻了個白眼,沒有人比他更明白蠱是不足以控制人的了。如果真有能控制人心的蠱,他早給自己閨女用上了,也不至於讓她離家這麼多年。
講道理?她道理彷彿比別人還要多一些。
突然之間,姚勉想到了一個人——顧清羽。親爹總得管管女兒吧?哪怕放著闖江湖,也不是這麼個闖法的。
想到就去做,姚勉抱頭三日,從船艙裡鑽了出來。
蘇晴正在跟樓鶴影小聲說話,拿下常家堡,逍遙府也出了力,也得了些好處。常家堡一條商線被白微交到了樓鶴影的手上,江湖好漢也是要吃飯的,偌大一個逍遙府也不是靠打劫維持,總有一些產業。樓鶴影拿到之後,與逍遙府舊有的商線作了合併調整,正在跟蘇晴匯報。
蘇晴現在心情正好,姚勉受到了「外孫女」的振盪打擊,著實安靜了好幾天,不再一看到她就哀聲嘆氣,以一種垂暮老父親的無奈姿勢試圖勾起她的愧疚。姚勉嘆氣,她聽了心裡也不舒服。好容易舒服了幾天,姚勉又要作夭!蘇晴深吸一口氣,對樓鶴影道:「麻煩又來了。」
樓鶴影看了姚勉一眼,笑笑:「您索性就別管了,交給顧小姐來應付不是更好?」論理,蘇晴該聽姚勉的話,可聽了姚勉的話,逍遙府怎麼辦?姚勉的樣子,恨不得逍遙府原地爆炸成灰,樓鶴影可不願意。
反正姚勉也就幾個月好活了,讓他碰幾個月的冷釘子,整個逍遙府都樂見其成。
樓鶴影竭力拉住蘇晴:「難道您要在這幾個月都與老爺子爭執?」
蘇晴想了想:「算了,隨便他。」
晚間在一處碼頭停下,姚勉一派長者風範去見顧清羽。
好歹是「岳父」,顧清羽的面子功夫做得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