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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常豐智見白芷面色不佳,出入需要人扶持,心裡沒來由一鬆——看她的樣子,莫不是論劍大會上受了傷?那可真是太好了!白芷不方便動手,顧清羽就得多點顧忌。
雖然如此,他還是照著原定的計劃,對白芷坦誠地說了自己的難處:「在下與顧五爺有些許誤會。在下怎麼會攔著顧五爺離開呢?更不敢扣押官員,三小姐請看,在下已經準備了五囤米,只要王御史立個字據,這些米馬上就開棚舍粥。可是王御史總是不肯答應,眼看災民就要餓死啦。」
白芷真想伸手擰下他的腦袋。卻還是點頭說:「常先生倒是一片好心。」
「常某還要在這裡過活,一切不過是為了安安穩穩混口飯吃罷了。其實,他們朝廷裡也爭得亂七八糟,幹咱們江湖人什麼事?賑災,也不是為了饑民,南平侯與徵東將軍不合,互相捅著刀子,陳王與他兄弟安王相爭,死的炮灰更多,都想拿這個事捅對家一刀。咱們何苦趟這個渾水?江湖上行,本就是刀頭舔血,何必再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白芷笑了:「常先生又是為什麼趟這個渾水?」
「呃……」
「明人不說暗話,這五囤米,怕不是都從賑災的社倉里拉出來的吧?」
「可不敢這麼說!」常豐智正色道,「我拿自家米換的。」
「陳米。」白芷說。
常豐智笑了:「三小姐果然不是不懂世事的嬌小姐。大家都這麼幹,沈家、您的府上,都這樣。」
「家父在哪兒?」白芷忽然說。
常豐智一聲嘆息:「令尊好好的,還請三小姐勸一勸令尊,大家有個臺階下。都是武林同道,何必為了官場傾軋自己人打自己人呢?『朝廷鷹犬』四個字,不好聽呀!」
白芷點點頭:「是難聽了點。他人呢?」
「在這裡,在下可不敢怠慢顧五爺,請。」
顧清羽與林駿等人都在常家堡的客院裡住著,飲食不曾虧待,這時節還備了冰。
王御史與顧清羽在窗下弈棋。
陳王陰著臉坐著,手邊一盞茶早已涼了,林駿拿著柄摺扇敲打手心。他們兩個心情比王、顧二人差多了,往外送信倒是可以,然而朝廷中有安王阻撓,營救必然遲緩,居然淪落到要指望江湖中人的地步了!
常豐智人未至,笑先到:「顧五爺,您瞧瞧誰來了?」
白芷緩步踏了進來,陳王的表情從期待變成了失望最後變成了緊張,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能幹什麼?別是被抓來當人質,逼顧清羽撒手不管的吧?
外人面前,白芷給足面子對顧清羽叫了一聲:「父親。」
顧清羽道:「你怎麼來了?」
「看您過得怎麼樣,聽說您不想離開?」
顧清羽冷冷地看了常豐智一眼,常豐智作了個害怕抗拒的動作。
白及趁這個功夫,老老實實給他行禮叫:「師祖。」顧清羽目光變得柔和:「乖,跟你師父回去,我還要在外盤桓一陣子。」
白芷道:「為什麼呀?因為他要御史寫字據,不追究這裡的事情?」
王御史怒道:「還有寫下我知道他們上下其手、以次充好倒換糧食、貪墨賑災款,但是我不追究!」
「您別這樣說呀,」常豐智道,「該分給您的,一文錢都不會少。」
王御史氣得臉都紅了,只有他與常豐智,他還不至於此,旁邊還有陳王、林駿聽著呢!商陸憋到現在終於忍不住了:「無恥!」白芷看了他一眼,說:「喲,漏勺,你好呀。」商陸又被憋了回去。
白芷含笑看著顧清羽,正要說話,又住了口。外面怒沖沖一個聲音:「舅舅!您在說什麼呀?!」
白芷轉過頭去,只見一個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