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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珂一個踉蹌,第N次栽倒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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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上爬起來重整旗鼓的君珂,打起精神張羅開飯,眾人直挺挺站在大圓桌邊,直勾勾盯著她看。
君珂有點發傻,隨即便明白過來,古人分桌論席次的規矩,對上這圓桌就不好用了,這是等她安排座位呢。
君珂一笑,按照圓桌規矩,將眾人一一安排了,壞心地將納蘭君讓安排在主人付錢座——這群人裡面最好敲詐的一個,傻子才不敲。
菜色流水般端上來,君珂忙著介紹:“這是八珍五鼐宴席,名稱取材於金瓶梅。”
“什麼是金瓶梅?”
“哦,一個女人拋棄矮窮醜奔向高富帥並因此付出生命代價的社會寫實嚴肅奇書。”
眾人面面相覷——這和菜有什麼關係?
先上一組八珍盤,水晶碟盛好,由花瓶們含笑託上;鳳脯金蝦什麼的不稀奇,倒是一方黑瑪瑙碟子裡的“四喜腐乳”讓眾人“哦——”地一聲,火腿、開洋、香菇、麻油四味,分紅色的丁方、淡黃色的醉方、青灰色的青方,和棋子大小的棋方,端端正正擺成梅花形,色澤柔潤而質細香糯,人人一嘗都贊好,但惦記著身份不肯多吃,只有向正儀,二話不說拖過了碟子……
第二組是五鼐熱菜,君珂報菜名,“炒鮮奶”!
奶也能炒了吃?
眾男人們舉筷不定,向正儀毫不猶豫舉起勺子,兜底一抄,一口咬下眉飛色舞,強制性挖了一塊在納蘭述碗裡,剩下一半準備自己獨享,被沈夢沉眼疾手快奪去一半,向正儀二話不說,拖過了碟子……
納蘭君讓沒吃著。
“蘿蔔煲不見天。”
什麼叫不見天?
貴客們詢問花瓶,花瓶們嫋嫋一轉身,舉起胳膊,“咿呀……”
貴客們懵然不解,君珂正色解釋,“豬腋下那塊肉,永不見天,豬身上最為滑嫩細膩的一塊,久煮嫩香如故。”
眾人還在對著美女胳肢窩想象豬的“不見天”,向正儀毫不猶豫舉起剖肉的小刀,對準那細瓷煲裡完整的一塊肉,戳——
寒光連閃,刀出如風,險些讓人以為是在桌上開全武行,剎那間眾刀齊出,巴掌大一塊肉,被精準的分成六塊,每位高手都落著了一塊,剩下一塊,向正儀二話不說拖過了碟子……
因為在刀出的那一刻,護衛們護著納蘭君讓退到了門口,納蘭君讓沒吃著……
“咬咬……胸!”君珂看著菜牌子,肚子裡大罵掌櫃,“西施乳”怎麼變成“咬咬乳”?好吧這個世界沒有西施,就拿最當紅的舞女來替代,不過這麼一來,菜名叫人怎麼報?
西施乳是雄斑魚的精白的俗稱,與新剝的蟹粉同入羹,柔滑香醇,美味絕倫,這是君珂從美食書上看來的菜式,如今拿來一試,還未啟蓋,香氣逼人,引得樓下的人都對樓上張望。
此菜男人們一臉正色紛紛下筷,末了一抹嘴互相詢問,“剛才這菜什麼名字?”“啊?不知道。”“哦,不曉得。”“呀!不清楚。”
此菜向正儀一邊怒責“登徒子,爛菜名!”一邊二話不說拖過了碟子……
此菜,唯一一個“聽見菜名”的正人君子納蘭君讓同學,沒吃著……
再來一個“轟炸燕京”。熱鍋巴澆玉蘭番茄汁,嗤啦一聲煙氣騰騰。
為表對此菜菜名的抗議,納蘭君讓同學,沒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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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飯吃到將近戌末,席上人大多盡飽而止,對八寶酒樓新菜式讚不絕口,君珂拉過一直偷偷躲在暗間裡作畫的畫師,仔細看他的畫作,半晌道:“造型不對。”
“啊?”
“你這圖,男的和女的能區分開嗎?人和人能區分開嗎?仔細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