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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立刻奪過去，先快速翻看了一遍，發現這裡面有高空拍照的俯視，也有在甲板上的近距離圖，側面前後就更齊全了，上面還羅列著一些專業資料，老人問道：&ldo;你怎麼會有這東西的？&rdo;

金霸天說道：&ldo;這船是我家造的啊，您看的那個是我給顧客準備的。&rdo;

&ldo;好好好。&rdo;白石老人連說了幾聲好，對外面喊道：&ldo;寶珠，在中堂準備筆墨紙硯，要大的。&rdo;

老人從一直半人高的花瓶裡挑了一下抽出一支能當掃把的大號毛筆，走到中堂揮毫潑墨，在一邊看的金霸天開始還覺得什麼，但不一會就看到了紙張上一股肅殺的氣氛傳來，好似那外灘海戰重演一般。老人畫上中山號戰列艦在被擊沉擊傷著火冒煙的敵艦中奮勇開火，畫的正是那火炮開火的一瞬間。

連用了數個大小不一的毛筆後，一副外灘海戰圖躍然紙上。等墨跡稍幹，白石老人在畫上署名蓋印後對金霸天說：&ldo;五百大洋，拿去裱一下。&rdo;

金霸天看著五尺長的外灘海戰圖說道：&ldo;這個，齊老先生，我是來求蝦的，當然，這個我也要，挺好的。&rdo;

白石老人一聽，拿起一支小號毛筆，將紙卷向後推了兩尺，寥寥十數筆，一副蝦趣圖就成了，署名蓋印後說道：&ldo;這兩隻蝦就送給你了。你給國家造軍艦，我別的本事沒有，給你畫兩隻蝦還是能做到的。&rdo;

&ldo;謝謝，謝謝齊先生。&rdo;一幅畫是一個價格，兩幅畫連在一起的那就珍貴了（畫的市價一般是按尺算，當然老先生的蝦是按個算）。金霸天才不會把這兩張畫裁開呢。一說這是齊先生送自己的，這多有面子。

第五十九章 夜襲

第五十九章 夜襲

ps：昨天家裡來人了，看來要明天還了。

齊老爺子的蝦可能是世界最貴的蝦了，此時四九城一桌最上等的雁翅席（相當於國宴）也不過八元錢，齊老爺子畫一隻蝦十元錢童叟不欺。此間最大的區別是雁翅席吃完就只能造肥農田了，而齊老爺子的蝦是能保值升值的。

到了寶貝的金霸天決定以後每月都來老爺子這裡花錢求畫‐‐畢竟這時候齊老爺子還是賣畫為生的。坐上老爺車後：&ldo;回家。&rdo;當然，司機瓦爾梅沒有去過金霸天的家，在金霸天一路指引下老爺車緩緩開到門口摁了兩聲喇叭。

門房老張看老爺回來了，開了大門在一邊候著。金霸天進門後問道：&ldo;最近幾天，沒什麼事吧？&rdo;

&ldo;回老爺，內外一切安好。&rdo;

金霸天扔過一包駱駝煙，&ldo;那就沒事了，呆著你的吧。&rdo;

老張看三個人都下了車準備進來，問道：&ldo;老爺，這車？&rdo;

金霸天一揮手：&ldo;沒事，北平軍政部的車，有膽子讓他們偷去。&rdo;

別說三十年代偷汽車的事情極少（主要是不會開），就是共和百年後也沒聽說過幾件偷軍車的事件，因為這性質完全不同了。金霸天聽說過一件事，一個住在鐵道附近的村子經常靠著偷火車上的貨物發財，有一次村子裡一個鐵道遊擊隊的偷了一堆鑄鐵殼子，上面寫著&ldo;此面向敵&rdo;，給賣收廢鐵的後來被破案抓去打靶了，罪名是盜竊軍列。

當時金霸天也不明白&ldo;此面向敵&rdo;代表的是什麼，後來軍訓問教官才知道是反步兵地雷。按照這個罪過，自己派人炸偽滿的鐵路公路橋樑簡直就應該千刀萬剮了。不過現在偽滿的鐵路公路和橋樑也不是那麼好炸了。

小鬼子也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