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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巧了,忠順王府養著的那個小旦琪官私下派人來約寶玉出去喝酒。寶玉正煩悶著呢,也想尋個人聊聊,就這麼著,寶玉出了賈府,同琪官找了一處僻靜的酒樓坐了下來。
其實琪官找寶玉出來,也是有事相求。那是什麼事情呢?原來啊,這琪官因是忠順王府之人,所以自己的事情自然得忠順王說了算。這忠順王近日因為妙玉的事情心下順暢(這忠順王還不知道妙玉已走),竟準了琪官娶個妾室,成個家。
本來這是件好事情。可對琪官來說,可犯了難?為什麼呢?
原來這忠順王爺,本就是好色之徒,前面已經說過,對琪官這個演小旦的人都不曾放過,極盡騷擾齷齪之能事。所以琪官小小年紀遭此劫難,自是可憐,對同女子行房之事,心有忌憚,但又不敢宣揚。心下想娶個懂得男女之事的賢良女子為妻。可細想想,自己都覺得可笑,賢良的女子,怎能懂得房中之事?想想在女人堆裡混的寶玉是否可有辦法,即使沒有辦法,就是同寶玉說說,也不會恥笑自己的,畢竟這種事情同外人也是說不得的。除了對寶玉說,還能對誰去說呢?
兩個人各懷心事湊到了一起。寶玉訴說著襲人的種種好處和不是,痛苦的抉擇,想攆了襲人出去,本來襲人也無過錯,忠心為主,而且早已是寶玉之人,總不能一轟了之,寶玉畢竟是憐花惜玉之人。但這襲人同自己本不是一路之人,留著終是禍患。寶玉說到此處不覺長長的嘆了口氣,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而琪官聽得寶玉的苦惱之事,竟然高興不已。寶玉甚是詫異。那琪官也不當寶玉為外人,就把自己的煩惱一股腦都告訴了寶玉。寶玉聞聽方覺兩個人的事情放在一起竟不是什麼事情了。那襲人恰是琪官所尋之人的合適人選,而且一個為未為姨娘的丫鬟,自然也不會有人當她是已婚之人,自然可以按照女孩子家的儀式嫁娶,也不算琪官丟人,做了正妻也不算委屈了襲人,又滿足了琪官的不能告人的要求。
可這事情,必不能寶玉出頭,那如何是好呢?寶玉私下告訴琪官,只要備足了銀子,王夫人那裡就不是問題了,本來嗎,一個丫鬟賣了個小姐的價格,能有誰不答應呢?
琪官趕緊回去央求忠順王派了人去賈府,要買了襲人給琪官做妻。本來王夫人意欲不允,但看到琪官出的價錢,不由得不動心。畢竟賈府這麼多年的只出不進,府內早虧空了不少,如果丫鬟能賣了這麼好的價錢,開了個好頭,保不準還有哪個丫鬟還能賣上個好價格。轉手再買幾個小的進來豈不更好。這一想,自己竟賺大了。話說襲人聞聽此事,心像刀剜一樣。想著等寶玉回來再做探討,可寶玉竟然沒了蹤跡。而王夫人那裡催得又緊。自己本想到賈母那裡求個情,可想著自從到了寶玉這裡,就再沒同賈母親近過,一心只知道圍著王夫人轉,想必賈母早看不慣自己了,自然也不會理睬自己的。
襲人心下想著後悔,想著黛玉所說的話,自己看來真是被主子給賣了。自己想著沒法,也只好擦了眼淚,收拾東西,隨了忠順王府的人而去。
一個演小旦的人娶妻,也不會熱鬧到哪裡去。尤其是忠順王知道了妙玉跑了的事情,就更無心搭理琪官的事情。琪官也只得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接了襲人進來,儀式自然也就免了。
至於新婚之夜,本來襲人想裝作羞答答的不懂房事的樣子。琪官早就笑道:&ldo;不必裝了,我早知你是寶玉的人了,所以才央寶玉娶你過來&rdo;。既然話已說開,襲人也就就坡而下。心下想著原來這是寶玉的主意,心裡對寶玉自然淡了許多。而且早就說過,襲人滿心滿眼的就是眼前的主子,所以,自嫁了琪官之後,竟整個身心都撲在了琪官身上,極盡賢良之勢。那琪官自然也是滿意襲人的所做。夫妻也算是恩愛。
而且自襲人知道自己箱中的紅汗巾竟是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