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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濯是壞蛋!濯濯是騙子!”
“好好好,我是壞蛋我是騙子,小魚兒不生氣了好不好?濯濯最喜歡小魚兒了,若是沒有小魚兒在身邊,濯濯病都好得慢啦。”濯疏言幫小魚兒將被風吹亂的頭髮用手指梳理整齊。
“濯濯喜歡小魚兒,可是濯濯卻不喜歡爹爹!”小魚兒扁嘴,都怪爹爹!為什麼不讓人家把禮物給濯濯嘛,現在好了吧?濯濯被輕輕搶走了。
濯疏言無奈聳肩,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小魚兒這種複雜的問題,況且就連她自己也理不清思緒的東西,要怎麼跟別人解釋?
小魚兒仰起臉看濯疏言,張開雙臂抱住她的腰將臉埋在濯疏言的胸口悶聲悶氣的說話。
“反正濯濯最後還是會嫁給爹爹的!小魚兒知道!”
濯疏言無奈的笑笑,這小鬼頭還記掛著這件事呢,看來真是想要孃親想得緊了,看了看前邊澤湮墨騎著躍雲的背影,雖然心裡有點不舒服,可等自己徹底醫好他的臉,一定會有很多女孩喜歡他的。
回去的時候不像來時那般的悠閒,畢竟大家心裡都記掛玉寒。白天趕路,晚上在野外過夜也是常事。濯疏言已經擬出了一張讓自己滿意的方子,對於消除澤湮墨臉上的疤痕很有信心。
來時路上走了半個月,全力趕路回到京城卻只用了七天。一路上大家風塵僕僕,自然就都有些疲憊的沒有餘暇去思考別的問題。澤湮墨依舊很少說話,濯疏言也自動忽略那些讓她迷惑的種種問題。
沒有回去神醫府,濯疏言直接跟著澤湮墨去了郡馬府。他們此次的江南之行前後花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可澤天行已經將京城的郡馬府收拾乾淨,那種急切和迅速讓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內心有多麼的渴望回到這個地方。
為玉寒把了脈。濯疏言親自為她煎藥。情況雖然很兇險,不過所幸及時趕了回來。玉琴可能會早產!因此濯疏言決定留在郡馬府照顧地,直到她平安生產為止。
裴隱回了自己的家,鍾離雲初是個甩手掌拒,自然還是跟著濯疏言。京城的郡馬府比商霖的那個還要大上很多,可在濯疏言見到那一盆盆沐華郡主生前親手種的花草時,又覺得自己依舊身處在商霖。似乎之前的江南之行只是一個夢……喂玉寒吃藥,看著她睡下,濯疏言輕輕出了玉寒的房間。
小魚兒正在院子裡發呆,鍾離雲初見狀戳了戳他軟嘟嘟的腮幫子。
小手一揮。小魚兒不滿的瞪了一眼鍾離雲初。
“不要吵我啦鍾鍾!我正在想事情。”
“你個小鬼頭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呢?”鍾離雲初抱過他。
“當然是為了爹爹啦!爹爹是笨笨!都是因為他什麼都不肯說,濯濯才要嫁給輕輕的,濯濯都不知道爹爹很喜歡很喜歡她,當然不會和爹爹在一起了!如果爹爹對濯濯說出他的心意,濯濯肯定不會跟輕輕在一起。”小魚兒鄭重其事。
“嗯,說得也是……”鍾離雲初眯眼,這澤湮墨雖然是慢了無輕一步。可確實是沒有對濯疏言坦白過他的感情。作為一個大男人,在聽到自己所愛的人選擇了別人時當然放不下自尊去表白,之後他們便急急的在回趕,濯疏言還生了場病。一路上也沒什麼機會讓兩人單獨相處。
“所以咯,小魚兒要幫爹爹牽線!爹爹明明很愛濯濯的,還為他用銀色的絲絲編了一個放藥藥的袋袋給濯濯呢。聽白白說,那種銀色的絲絲很珍貴的!”
嗯,這倒是,澤湮墨用的是流霞蠶絲,這種絲刀搶不入水火不侵,一般是編成軟甲貼身穿著的。可澤湮墨竟然用那麼珍貴之物為濯疏言編了一個小包讓她掛在身上放些隨身攜帶的救急藥品。當時所有人都覺得澤湮墨實在有些暴殄天物,可為了自己所愛的人也沒什麼值不值得之說,人家澤湮墨願意,他們這些外人又能說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