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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聶見狀佯怒，&ldo;敢用如此語氣與我說話，不怕我殺了你嗎？&rdo;

漸離苦笑，重新躺好說：&ldo;你要是真想殺我，又何必多次試探我，還讓柳絮助我離開險地？&rdo;

若是經過了這麼多事，漸離還是對一切一無所知的話，那才真是活不長了。

漸離抬眸，直直地望著眼前的男子，緩緩開口說道：&ldo;蓋先生，請您務必回答漸離一事。&rdo;

&ldo;蓋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do;

&ldo;斷無欺瞞？&rdo;

&ldo;不必欺瞞。&rdo;

得了這句話，漸離方定了心去問：&ldo;您，以及軻大哥，與我從前是否相識？&rdo;

&ldo;是。&rdo;

&ldo;我，還是漸離？&rdo;

&ldo;都認識。&rdo;蓋聶撿起水杯，重新添了水，&ldo;在你還是莫離的時候。而且，我，與你，相識更早。不過，由於你體內的蠱毒，你我相識之事已經被你忘得一乾二淨了。&rdo;

出乎他意料的是，漸離在聽了這件事後反應格外平靜。許久，她輕聲說：&ldo;難怪…&rdo;

&ldo;什麼？&rdo;

漸離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竟有些如釋重負似的：&ldo;我說你們一個勁的試探我，是怕我借著失憶和以前與你們的關係加害你們吧。那今天呢，今天也是試探？&rdo;

蓋聶撲哧一笑：&ldo;我是有多無聊，一天到晚試探著你，好玩啊？再說了，我堂堂劍神，還怕你一個小丫頭加害，豈非可笑？我今天不過是，不想讓齊翊稱心而已。&rdo;

漸離嘴角一僵，這明明更無聊好不好…

其實漸離這幾日不在，露臺上的其他人對於蓋聶這樣的行為已經司空見慣了，這幾日他沒有一天是沒將齊翊嗆得下不來臺的。

&ldo;好了，看來我要習慣漸離這個稱呼了。&rdo;蓋聶將水杯放在漸離枕邊，&ldo;這個房間是我包下的，旁人不敢進來，你只管安心休息，這幾天就不要往擂臺那邊去了。不過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會讓你在決賽那天坐視野最好的位子的。&rdo;

漸離心中早已其亂如麻，不願再看他，便立即偏過頭去，直到聽見清晰的關門聲才敢翻過身躺好。

糟了，自己應該再問清楚一些的，比如當年自己和蓋聶荊軻他們是什麼關係，經歷過什麼，看蓋聶方才的動作，似乎這關係還很是熟絡啊。

漸離瞄了一眼几案上的更漏，已近子時，她伸了個懶腰，明天再糾結吧。

等等…

&ldo;誰要什麼好位子，我才不要去看決鬥啊！&rdo;

而在門外，漸離的抗議似乎並沒有使那兩個人分神。

荊軻喝了一口酒，語氣間又帶了幾分惆悵：&ldo;那麼，你還是不準備將當年的事告訴漸離。&rdo;

&ldo;告訴她幹什麼呢？平添煩惱罷了。&rdo;蓋聶倚著欄杆，對著皓月兀自發呆，許久才回道，&ldo;等回了薊都，最好還是和她有些距離吧，像咱們這樣的人，莫…漸離還是不該與咱們走的太近，危險。&rdo;

&ldo;你說得對。可是，話說回來，你還記得我曾經在琅琊給你的那個建議嗎？&rdo;荊軻難得勾起了一抹微笑。

&ldo;嗯…&rdo;

看蓋聶這個反應，荊軻嘴角咧的更開了，搖了搖將空的酒壺說道：&ldo;你這次沒有急著反駁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