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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周梓安心裡嘲笑自己成了腦補帝時,
在離京城只有三天路程的時候還是出了事。
周梓安他們這天晚上是在一個縣城的驛館裡休息的。
剛吃過晚飯沒多長時間,就有看守宇文青的御林軍守衛匆匆來報,宇文青腹痛難忍,急需找郎中醫治。
因為宇文青這一路表現的十分老實,常常是一天都一言不發,沒有什麼麼蛾子。
他突然出狀況,周梓安忙帶了醫女去了他的房間。
就見宇文青是臉色蒼白,捂著肚子,疼得在床上直打滾。
醫女忙上前給他號脈,可是宇文青疼得根本就無法配合。
到底是三個守衛上去按住了他的身子和手腳,醫女才給他號了脈。
醫女切了他的脈象,又翻開他的眼皮看了,回頭有些焦灼的對周梓安道:「公子,是中毒!」
中毒?怎麼會中毒了呢?
周梓安也臉色大變:「可有解救的辦法?」
醫女急道:「不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只能先試試了!」
醫女拿了清熱解毒的藥丸,往宇文青嘴裡塞。
可是之前宇文青疼得緊咬牙關,此時嘴都張不開了。
周梓安忙上前去掰他的下巴,嘴裡叫道:「宇文青,快張嘴!」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宇文青的臉此時已由蒼白憋成了青紫,他雙眼充血外凸,喉嚨咯咯作響,手伸向周樣安,像是要說什麼。
周梓安忙低下頭大聲問道:&ot;宇文青,你要說什麼?&ot;
就見宇文青微張開嘴,嘴裡忽地湧出一口血,頭一歪,人便沒了氣息。
周梓安的手因掰著宇文青的下巴,便被他口中吐出的血染得通紅。
周梓安看著血沿著她的手指滴滴的往下淌,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劉大姑忙上來扶起她,就覺得周梓安渾身發抖。
劉大姑以為周梓安是被嚇到了,忙扶了周梓安回了房間。
沈芸娘見了周梓安手上都是血,也是嚇了一跳,忙給周梓安清理乾淨。
周梓安對沈芸娘道:「姐姐,我要躺一會兒,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沈芸娘忙點頭,幫周梓安脫了鞋子和外袍,看周梓安在床上躺好,又給她放下了帳簾。
她自已則坐到門口守著,不讓任何人進來。
周梓安躺在床上,看著帳頂,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止住了身上顫抖。
周梓安長嘆了一口氣,她還是太嫩了,朝堂上的政治鬥爭經驗是太少了,這一次竟讓人如此的算計了。
之前她成功的抓到宇文青,看著風光。
其實裡面更多的是蕭煜的功勞。
所有的計劃都是蕭煜幫著她制定的,也是蕭煜帶著人提前化裝進了肅寧州,策反了守城的郎將,繳了他們的兵械,才得以控制了整個肅寧州。
周梓安知道蕭煜雖一直表現的風淡雲輕,但那一仗其中的驚險是可想而知,也是不足為外人道的。
如今她離開了蕭煜的庇護,獨自押送宇文青進京,結果半路上宇文青中毒而死。
且不說宇文青的身份如何特殊,就是他幹的那些事,牽扯不牽扯朝廷的其他官員,都是要好好審一審的。
可是如今他一死,這些線索便都斷了。
而她作為此行的負責人是要對雲宇文青的死負全責的,是難逃罪責。
這樣一來,她周梓安說不好也會成了階下囚。
這麼看對方是早就在算計她,是一直等到快到京城,她精神有些懈怠了,才下了手。
而她就竟然真的就這麼中了別人的圈套。
可是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