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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禽獸不如的人,不如死了算了。
「……那那個男的呢?」唐時嘴唇囁嚅,開口問道。
「他已經被判刑了,拐賣兒童罪,強|奸罪,故意傷害罪,這些罪名加起來刑期夠他後半輩子坐的了。」湯立坤習慣性地撓了撓後腦勺,成功地把頭髮弄成了雞窩頭。
「現在煩心的是,那孩子怎麼才能有所好轉恢復正常呢,她一輩子不能因為那個畜生給毀了。」
唐時抿了抿嘴唇,目光看向遠處在那鍛鍊的患者們,說:「湯警官你怎麼確定那個女孩恢復正常了,不會面對不了那些再次發病?」
「這個不好說,那時候她以為她的前途一片黑暗,沒有人來救她,也沒有出路,才會本能地恐懼。如果恢復正常的話,那她就能夠和親人在一起了,那個時候應該也會不一樣,至少,前途是光明的。她還有自己的路可以選擇,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說完嗤笑一聲,「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
湯立坤站起身子,一手抄在口袋裡,另一隻手又去撓本來就亂糟糟的頭髮。
「說出來心裡之前舒服點啊。」唐時抬頭望著他,語氣平靜,「湯警官心裡不是也挺愧疚的嗎,其它孩子都找到家人,唯獨她沒有,不然也不會經常過來看她,不是嗎?」
湯立坤駐足在那,低眸瞥了眼唐時,什麼也沒說。湯立坤解決過許多案件,遇到過許多人,唯獨對唐時印象深刻。
站在那沉默許久,吐了口氣,道:「上次的事,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這警官的帽子怕是不保了。」
「不用謝,我也只是想救人。」唐時說這話的時候,左手隔著口袋,指腹反覆摩擦著微微鼓出來的一塊。
那裡放著的是太上老君的清醒丸。
湯立坤一直對唐時上次是怎麼推斷出夏丘山在那個小木屋的事感到好奇,但介於他的臉面,他才不會放低姿態去問唐時,也一直藏在心裡沒問出來。
湯立坤想到什麼,剛剛光說自己的事了,那她怎麼會來這裡。
嶺山市和b市相隔那麼遠,她一個小姑娘跑到這裡做什麼。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湯立坤低頭踢著腳下的石子,漫不經心地問道。
唐時以為他早就忘了這個問題,避無可避,低垂著眼簾,說:「我母親住在這裡。」
湯立坤意識到自己觸到了對方敏感話題,看唐時落寞的神情,恨不得敲敲自己腦袋,怎麼這麼蠢,來這裡除了看望病人還能做什麼。
說到底,他也是過來探望病人的。
湯立坤煩躁得不行,和唐時道歉之後便去了角落的樹蔭下抽菸。
唐時沒有再和他搭話,離開了精神病院。坐在回去的飛機上,想到了那個女孩的遭遇,為她心疼。
唐時取出口袋裡的小木匣,指尖勾勒著木匣上繁雜的花紋,心裡有一個天平在左右搖擺。
把清醒丸給溫靜秋,如果溫靜秋清醒了,但她面對眼下的現狀,她很有可能接受不了再度崩潰。
把清醒丸給那個小女孩,她能夠與家人重聚,前途可能一片光明,至少不會被那個壞人因此而摧毀一生。
唐時第一次,在救溫靜秋的事情上,遲疑了。
唐時離開的這兩天,陳涵身邊沒再發生過怪事,可是維也納酒店的生意越來越不景氣。
張銘送過來的海鮮都變臭了不說,海貨缺貨,客人們點的菜都沒食材。上了桌的菜,裡面也會平白無故出現蟲子。
陳涵知道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誰,倒也不害怕,只能心裡幹著急。
店員們不知道,一個個弄得人心惶惶的,覺得酒店一定是風水不好,招惹了什麼東西才會這樣。
有的人一邊擔心自己還呆在這會不會折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