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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路日機編隊害怕遭受同樣下場，在重慶上空胡亂甩下炸彈，掉頭落荒而逃。

&ldo;呵呵，沒我們的事了，回豁廬，慶祝一下！&rdo;看到兩路日機分頭回到了老巢，葉獨開摘下耳機，笑盈盈地與萬馨擊掌相慶。小茅屋裡，響起熱烈的歡呼聲。

萬縣空戰，日本人大敗，&ldo;五月攻勢&rdo;出師不利。中國空軍以劣勢裝備，集中兵力奇襲得手！

58&ldo;五&iddot;四&rdo;大轟炸

停車坪上已經有好幾輛轎車。&ldo;我敢打賭，&rdo;葉獨開興致盎然地對萬馨說，&ldo;今晚豁廬將有一場盛大的慶功晚宴，你看看，&rdo;他指了指那些高階轎車，&ldo;冠蓋如雲！&rdo;兩人笑容滿面地並肩大步走上臺階。跨進豁廬，敏感的萬馨首先感到氣氛不對：這裡本該充滿歡聲笑語，他們本該受到英雄凱旋般的禮遇，為什麼從同事到衛兵到學員、員工，一個個看到他們歸來都躲躲閃閃、欲言又止，等他們走過又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葉獨開也感覺到了異樣，但他沒有在意。他一直沉浸在極端的興奮之中。是呀，第一次，他回國以來第一次親自參加打擊日本侵略者的戰鬥，並且發揮了決定性的作用。一年多的夙願終於得償，他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他終於可以大幹一場了！他要把自己的全部智慧和力量，發揮到這場事關民族生死存亡的偉大戰爭中去。

走到別墅樓下，幾個陌生的衛兵站在門口，面面相覷，噤若寒蟬。萬馨用眼睛向一個衛兵詢問，衛兵用手向上指一指，壓低聲音說：&ldo;戴先生……&rdo;

&ldo;怎麼啦？&rdo;葉獨開和萬馨互望一眼，快步進屋。剛開啟大門，就聽到亞德利尖利暴怒的英語：&ldo;你告訴他，你照實翻譯，我說他是蠢豬，蠢豬！&rdo;接著是林凡用英語好言勸慰的聲音。

葉獨開敲了敲門，進到屋裡，亞德利吹鬍子瞪眼地站在寫字檯前。戴笠側身坐在沙發上，長臉拉得更長。魏大銘則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臉焦急又手足無措。見葉獨開和萬馨進來，他如釋重負地迎過來，悄聲說：&ldo;他說萬縣伏擊可能要暴露&l;九九表&r;，臭脾氣挺大，連戴先生都敢罵……&rdo;

&ldo;英雄，歡迎凱旋！&rdo;亞德利瞪了一眼葉獨開和萬馨，語含譏諷地拍拍手，&ldo;只怕日本人明天把&l;九九表&r;一改，我們又成了聾子加瞎子！蠢啊，天字第一號的蠢！&rdo;

葉獨開如被當頭棒喝般猛然省悟，驚得兩股顫顫，冷汗淋漓。是呀，要是日本人判定密碼洩露，這條穩定可靠的情報來源就會立即失去！當初為什麼沒想到這一層呢？

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日本人把這場精心安排的伏擊戰，誤判成純屬偶然的遭遇戰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看萬馨，萬馨蒼白著臉，默默地走進裡間拿起電話，要通蟠龍關監測站。

兩分鐘後，她輕鬆地微笑著走出來：&ldo;看來我們的擔心是多餘的，日本人現在還在使用&l;九九表&r;，只是……&rdo;

&ldo;只是什麼？&rdo;戴笠和葉獨開齊聲問。

&ldo;他們好像又有了一種變形的&l;九九表&r;，剛截獲武漢給運城空軍基地的一封電報，坐標定位正好在豁廬這一帶，但主要內容破不開。&rdo;

&ldo;馬上把密報送來！&rdo;亞德利鬆了一口氣，喝了一口杜松子酒，咧咧嘴笑了。

電報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亞德利和葉獨開立即投入研究。戴笠則在隔壁房間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