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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倒地痛哭，一下子就把劉宏心裡哭軟。想到自己入宮以來便於宦官親近，其為人應不會縱容於此，加之宦官依附自己，應不會騙他，心裡不自然的開始懷疑伏完所言。

第三十六章 臣不討賊非臣 子不復仇非子

看著曹節痛哭，劉宏心疼不已，畢竟自己年少即位以來，可信任之人不多，其多與宦官親近，視他們如家人，十分信任他們。這也是他後來能被他人所左右，活在宦官的矇蔽之中的主要原因。

兩方後來爭執不下，曹節因痛失其弟，大罵伏完教侄不力。伏完雖是書生，然此事關伏泉生死，加之曹節辱罵，辱及家族名聲，漢人重氣節，怎容他猖狂，是以據理力爭，兩方言語激烈，就差在殿中大打出手，令得劉宏頭疼不已，

&ldo;卿莫哭了，此事還需查清才行，但檀奴殺人不容爭辯，令河南尹即刻查清此事。若真為檀奴復仇而殺，再做他議。&rdo;劉宏拍板決定，不做他論。

&ldo;諾。&rdo;伏完聽後心中一喜，隨即退下，皇帝此言，已是明瞭，伏泉真是復仇而殺曹破石便有法可救也。

曹節聽後又是痛苦不已，大嚎道：&ldo;陛下，此子殺我大漢重臣，怎可如此輕懲?&rdo;他希望憑這熟悉手段改變劉宏心意，然而事與願違，劉宏聽了伏完之言，心中已對曹節有所不滿，深有恨意，根本不聽其言。

河南尹官署，皇帝明旨已經發出，接到朝廷命令的羊陟立案後，便立即審案。漢代審案是有一套的司法程式，這多虧於法家之功，畢竟西漢初，秦末戰亂遺存下來的百家還很興盛，並未是後來武帝時候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情形，著名的張蒼、賈誼、晁錯等人皆是法家出身。

官署大堂裡，曹節所指派的告劾人已在堂前，伏泉望之，心中驚奇，因為其乃熟人，正是那日從河南尹官署裡撈走綁架他的人。&ldo;告劾&rdo;是漢代訴訟不可缺少的部分，亦是開始，一詞有兩層意思。自訴告發曰&ldo;告&rdo;，即如後世由原告直接向司法機關提起訴訟;公訴曰&ldo;劾&rdo;，是指由監察官吏和行政官吏立案追究，漢朝的監察官吏都有&ldo;查舉非法&rdo;，&ldo;舉劾&rdo;犯罪的職責。

由河南尹法曹宣讀《漢律》，又詢問那灰袍告劾人是否辯告，即證不言情之辯告，意為告知其在法定期間有變更先前陳述之權。

羊陟道：&ldo;訴人趙操，汝告曹破石無故被伏泉所殺，可願改乎?&rdo;訴者，告也，即控訴、告發、控告對方的，訴人便是原告。

趙操!這名字一聽就讓伏泉愣了半響，看向那灰袍男人心裡不自覺哆嗦，趙操趙操，不就是找操嗎?

&ldo;明府，操不改也。此子兇性異常，殘忍無道，餘懇請明府必重懲其也，若如是，則漢室威信何存?曹將軍國之重臣，縱豈能隨意革殺??&rdo;

&ldo;此事容後再議，訟人伏泉，汝認罪乎?&rdo;訟者，爭也，即是與原告相爭之人。

&ldo;泉認罪，然吾刺死此賊並非無故，蓋因曹破石辱罵吾伯父為豚犬，餘自由習讀《孝經》，怎能容忍此賊猖狂，便出劍刺殺。敢問明府，餘所為錯乎?&rdo;

羊陟立刻回道：&ldo;未錯矣，然汝父見辱，此乃人情所恥。可若為孝子，需知忿必慮難，動不累親，汝今背親逞怒，白日殺人，赦若非義，刑若不忍，將如之何?&rdo;羊陟當然不能說伏泉報仇是對的，雖然這是現在社會的風氣使然，廣泛存在對復仇者的同情和支援，但此事已得劉宏重視，羊陟只知劉宏要徹查，不知其有意保全伏泉，是以審判接照《漢律》而審，違法犯罪必究，以顯其清正之名。

伏泉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