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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一會兒，有些神情憂傷地繼續說道：

&ldo;由於他不信教，常常使我暗中神傷，所以我每天禱告，請求上帝的寬恕，但這些請求直到今天仍未實現。我們無故地不得不過這樣艱難的生活，這使我的丈夫更不信教了，使他徹底地離開了上帝。我現在最強烈的願望是，透過這次命運的改變，使我們又看到了幸福生活的希望，從而把他引回到上帝這裡來。&rdo;

&ldo;但願你的願望不會落空，希勒太太！&rdo;我禱告道，&ldo;通往幸福的路十分繁多曲折，但每條路都通向終點。你可以相信我的話，在生活中，我有過這樣的體驗。你的這段痛苦路途已經過去，上帝會把你引向幸福。&rdo;

&ldo;現在已經是這樣了，老鐵手。當年我在極其困苦的情況下遇到了你。我當時想到格拉利茨，到一個我稱他為我們親戚的人那裡，那是出於對我們自身安全的考慮。其實，他不是我們的親戚，是我們熟悉的一個官員的親戚。我原以為他生活得很好，但我弄錯了，他已經離開了格拉利茨。那時要是沒有你可憐我，把你們全部的錢給了我，我可能就活不到今天了。&rdo;

&ldo;我當時的同夥啞巴魚給你們寫的推薦信，有沒有派上用場？&rdo;

&ldo;沒有。我把它接過來，只是不想使他感到傷心。你知道他所推薦的那個人嗎？&rdo;

&ldo;不知道。&rdo;

&ldo;他是皮茨堡的拉赫納先生。我到了這個城市，到處打聽他。他放高利貸，利息要十倍之多，透過收取利息，他成了富翁。人們說他是這類人中最糟糕的一個，就是英國人說的搜刮狂或美國人說的要命鬼。我為了保護我自己，沒有用這封信。&rdo;

原來我的啞巴魚的神秘的親戚是個要命鬼！那三個閃光的亮點&ldo;愛爾多拉多&rdo;、&ldo;富翁&rdo;、&ldo;單親繼承&rdo;現在再也不能像年輕時代那樣光彩奪目了。

我們準備告辭了。她想讓我們給她的丈夫帶封信，我們讓她今晚到旅店裡來找我們。然後我們離開了她家。

當我們回到旅店時，房子裡擠滿了人。瓦特坐在窗邊等我們，看見我們來了，便迎上來。

&ldo;好，你們來啦。&rdo;他衝著我們說道，&ldo;我馬上就要動身了，我去追那個牧師，警察也想方設法要抓住他。我等您回來，只是想對您‐‐老鐵手說聲對不起，我剛才是那麼的蠢，那麼的粗魯。您現在滿不滿意？&rdo;

&ldo;滿意！&rdo;我笑著說。

&ldo;魔鬼也不會看出那位虔誠的人竟是一個流氓！&rdo;

&ldo;喔，這樣的話，我倒想問問你，那張紙條你看了嗎？昨天一位小男孩送給你的紙條。你不是說過，你要過一年才給他答覆嗎？&rdo;

&ldo;那張……我把它藏在馬甲口袋裡了。上面寫了些什麼？它到哪裡去了呢？&rdo;

他摸出紙條，讀了一遍，呆呆地看著我。

&ldo;這張紙條是我寫的，想警告你一下。&rdo;我向他解釋道，&ldo;你要是早看到它，並照著去做就好了！現在知道了吧，要識破牧師，用不著魔鬼的機靈，只要把眼睛睜大一點兒就行了，你是硬要閉上眼睛。&rdo;

我的這些話使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旅店給溫內圖打掃了一間最好的房間。我們徑直走進這個房間。服務員跟進來熱情服務，但他的主要意圖則是向阿帕奇頭領表達他的願望，並讓我們同意他跟我們一起走。我知道他的心思，便在一旁為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