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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憲章也怕遇上rì本兵,他帶的這幫人,除了趙小滿和他的二十四個兵有武器,其他都是赤手空拳。所以,他們也不敢走大路,專撿草木茂密走。結果,遇上了這幫原地打轉的腳夫。
趙小滿原本就是腳夫出身,這幫腳夫裡有很多熟人。
這些腳夫見到周憲章的部隊,如同嬰兒見到父母,哭著喊著要跟著周憲章走。他們看見趙小滿今非昔比,一個黃毛小子幾天不見,竟然當上了哨長,腰裡別著手槍,肩上扛著長槍,威風凜凜,吆五喝六的。腳夫們一合計,強烈要求當兵吃糧。
這些腳夫們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把命看得輕,當兵打仗,打死了不過是再死一回,打不死,就能像趙小滿那樣,當個官,回家蓋房子,娶姨太太。
當然,蓋房子娶姨太太,是趙小滿給他們描繪的一個宏偉藍圖,雖然頗有些牆上畫餅的味道,但陷入絕境裡的人,倒是很需要這樣的畫餅。
總之,腳夫們精神大振,死心塌地跟著周憲章幹,周憲章的隊伍進一步壯大。
除了這些腳夫,周憲章還收容幾百個正練軍和武毅軍兵丁,這些人有的是掉隊的,有的是被rì軍打散的,還有一些是逃兵。
這裡面就包括章字營的前營官和哨長,在成歡,他們扔下部隊逃跑,不敢走大路,因為走大路很可能會被清軍捉住,逃兵一旦被抓,就是個死!所以,他們只好在大山裡轉悠,人生地不熟,轉了好幾天,也轉不出去,餓得奄奄一息。看見了周憲章的隊伍,也顧不得砍頭不砍頭,哭著喊著央求周憲章帶上他們。
周憲章不忍心丟下這些人,都是大清國的人,在朝鮮相遇,也是緣分。於是,周憲章來者不拒,只要是清軍,一概收留,但有一條,進了章字營,就得守章字營的規矩,章字營的規矩就是:一切行動聽指揮,誰要是不聽指揮,立馬逐出章字營,讓他在朝鮮的大山裡自生自滅。
當然,沒有人敢違背軍規,更沒有一個人願意當逃兵,誰都知道,在朝鮮南部,當逃兵就是自尋死路。大山裡的苦,他們吃夠了!
至於章字營的前營官和哨長,對不起,只能當小兵。這支隊伍裡,只有四個官,營官周憲章、哨長趙小滿和吳佩孚,總教習漢納根,所有人都得聽這四個人的,不管你以前是當營官還是當哨長,見到這四個人,都必須立正敬禮。
行軍途中,漢納根利用隊伍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諸如宿營、用餐,向官兵們傳授戰術學,包括單兵戰術、協同戰術和槍械。漢納根在大清國呆了十五年,對大清國國情和士兵極為熟悉,知道該如何讓士兵們對他的授課感興趣,他的授課頗受士兵們歡迎,而士兵們對rì本人極度仇恨,恨不能馬上掌握軍事知識,好跟rì本人狠狠幹一場。這一路上,士兵們積極好學,漢納根悉心教導,這支部隊的戰術素養快速提升。士兵們5天學到的東西,比他們在大清營中1年學到的還多。
隊伍到達京城附近的時候,襲擊仁川的小分隊,擴大成了一支八百人的隊伍,頗有些規模,只是,這八百人,只有周憲章和他的二十四個小分隊隊員有槍,再就是吳佩孚和漢納根有槍,周憲章讓小分隊隊員拿出兩支手槍給了他們。
八百人沒有武裝,不過,只要有人就行。這夥人經歷了生死磨難,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紈絝散漫,大山的險峻和黃海的苦澀,磨掉了他們身上那大清兵丁慣有的驕橫、懶惰、怯懦、散漫,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復仇願望,以及堅忍不拔的意志。
只要有槍,他們會成為一支精兵。
隊伍到達漢江邊,在距離京城二十公里的地方,周憲章指揮隊伍襲擊了rì軍的一個後勤補給兵站,消滅了駐守兵站的十幾個rì本兵。遺憾